旧城庄园一侧,废旧堡垒。
斑驳墙壁被人重新油漆一遍,充当山口组分会的临时驻办地。
二层大厅处,灯火通明,不时有笑声传出。
.......
手机突兀响起,藤原一雄皱眉放下锡纸,刚按下接听就惊怒出声:
“什么?据点出事?连机器与材料全被炸毁?”
藤原一雄铁青着脸挂断电话,将挂在身上的舞娘粗暴扒开,目光尽是愤怒与狠戾。
他猜测要么是分裂出去的‘一和会’在搞事,要么是互相抢夺地盘的住吉会。
只是还不等藤原一雄向上级汇报,一名小弟焦急惊道:
“雄哥,外围防守死了,有人暗杀...”
此时,杜笙快速冲进吊脚楼,里面仍旧没有发现方敏身影,眉头一皱。
不过现在不是营救的时候,他拾起巡逻成员的AK与弹夹闪身出去。
那边装货交易已经停止,仓库、工房、阁楼等地方,不断有人拿枪冲出来。
没多久,便汇聚了十多人。
杜笙此刻伪装成他们一份子,趁着众人不注意,调转枪头狂射。
砰砰砰!
如此近的距离,杜笙几乎百发百中,平均每倾泻三颗子弹射爆一个脑袋。
山口组成员猝不及防,当场惨死一大片。
“王八蛋,有凶手混进来了!”
背后突然遭遇偷袭,这批人又不是精锐枪手,哪里还有还手机会。
杜笙将捡来的弹夹清空,现场已经倒了血泊一地。
砰!砰!
堡垒与吊脚楼附近却还不时射来几枪。
不过准头太差,杜笙毫不慌乱,在闪身前行时还不忙更换枪枝弹夹。
他今天明目张胆闯进来,就没想让这群制毐、人口与器官畈卖的垃圾继续活着。
一路快速潜行,每次扣下扳机,总会伴随惨叫传来。
清空三个弹夹来到堡垒附近时,维持着明劲状态的杜笙忽然产生浓烈危机感。
刷!
他后脚掌一蹬,身形一窜,灵动如猴飙射而出,间不容发的离开原地。
下一刻,两样冒烟的东西从上面投掷下来。
轰隆!
巨大的两次爆炸声震耳欲聋,集装箱崩散,炸起一片璀璨光芒!
强烈的冲击波导致四周草木、冰桶炸开。
藏身在钢筋铁柱旁的杜笙刚浮现起手榴弹字眼,心中危机感再现。
一阵咔咔链条滚动的声音传来,随后便是哒哒哒的震聋旋转声。
杜笙躲避之时,忍不住爆粗口:
“尼玛,这是机枪?”
机枪配备容量大的弹链或弹鼓,最大的特点就是火力交叉扫射形成机动性压制,五分钟能发射700发子弹。
要是使用大口径子弹的重机枪,一颗打在身上,直接就能把人打成碎肉。
除了威力大以外,它的射程也很恐怖,能达到惊人的一千多米。
杜笙借着自身碾压实力,一边快速变换藏身点,一边进行精准点射。
山口组这群人带枪估计都是防身居多,准头实在有点差,即使有机枪也于事无补。
很快,杜笙就杀穿防线靠近堡垒。
“八嘎,给劳资死!”
堡垒二层大厅,藤原一雄陷入疯狂,抄起手雷就砸。
他身边的手下,正给m249轻机枪更换弹链,准备下一轮扫射。
莺谷集团为什么将货运地点选在这里?
除了荒废杂乱方便窝藏与交易外,完全不用担心惹怒治安署。
即使像这般动用大威力武器,闹大了哪怕追究起来,也能随便塞几个贼匪应付了事。
只是藤原一雄错估了对手,以为对方是住吉会派来的杀手。
杜笙凭借先天武体与十三太保横练特性,硬抗爆炸余波及散乱的弹片,快速接近目标。
砰砰!
他手中AK如索命阎罗,几枪便将蹲守楼道的两名小弟击毙。
随后绕到圆柱形墙塔,纵身一跃一撑,身形如猿猴直立而上,迅捷攀上综合楼。
这个壁垒应该是霓虹战争期间建造的,如今早就遗弃荒废,连混凝土都脱落。
藤原一雄这位山口组分会长敢霸占这里作为窝藏据点,多半得到了大阪治安署的默许。
倌商勾结,在哪里都不可避免。
“干掉了没有?”
藤原一雄亲自端起轻机枪,怒声吩咐手下:
“被人入侵到这里,你们是猪吗,赶紧去排查!”
身后几名手下虽然畏惧入侵者的勇猛能力,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
当他们查探到走廊拐角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哒哒哒!
手中AK47以超越常理的瞄准与速度疯狂喷射。
那几个人还来不及反应,瞬间就倒在了血泊。
“八嘎!他还活着,快去支援——”
藤原一雄藏身在暗阁,听着外面一声声惨叫,脸色大变喝道。
只是搞笑的是,身边仅剩的两名手下直接被爆头了。
藤原一雄血红着眼,发狂般架着轻机枪怒射。
走廊顿时浓烟滚滚,墙壁炸开密密麻麻洞孔。
然而他却没注意,身后窗户破开,一道身影落地无声靠近。
砰砰!
杜笙飞扑上前,两枪分别射中藤原一雄的右臂与右腿,让其失去反抗能力。
“再动一下试试?”
听着冷冷喝止,又感受到后脑勺被发烫的枪口顶着,藤原一雄硬生生止住挣扎与哀嚎。
他艰难转过头,扯出一个难看笑容:
“住吉会给你多少钱,我出十倍价钱买命,这暗阁里的东西你看中也可以随便拿走。”
杜笙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冷漠道:
“你们山口组是不是与黑水公司组建了一个畈卖器官的莺谷集团?”
藤原一雄脸色微变,眼神闪烁:
“没有,我这边只负责制毐,以及控制大阪风俗产业——”
只是他话音未完,枪声骤响,捂着大腿惨嚎。
“黑水组织看不上这点利润,真的没有!”
杜笙从旁边抄起一根尖锐钢筋,顶在藤原一雄大腿伤口,冷冷道:
“你知道活生生剥皮拆骨的滋味是什么吗?”
藤原一雄身体微微颤栗,却顽强死撑:
“你捣毁我们山口组分部的事,总部肯定知道了,你要是敢杀我,信不信——”
刺啦!
钢筋从伤口穿透而入,沿着腿骨逆向而上。
那种撕裂疼痛,让藤原一雄差点晕死过去,撕心裂肺哀嚎:
“停停停!我说...”
比起出卖莺谷集团可能遭到的株连灭口,现在这种刑罚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眼前这人简直是个恶魔!
“我们的确与黑水公司有合作,莺谷集团就是中介渠道!”
“昨晚运来的那批‘活人供体’在哪?”
藤原一雄悚然一惊,眼中的震惊根本遮掩不住。
对方连这种事都知道了?
哪里出了问题?
杜笙又开始转动钢筋,面无表情道:
“是你经手的吧,藏在哪?”
藤原一雄痛得冷汗直冒,惨嚎大叫:
“今晚有个噐官拍卖大会,被莺谷集团提走了。”
那些供体虽然被指定了某一个噐官,但其他蔀位也不能浪费。
因此在进行转移手术前,都会拿到某个地下拍卖场拍卖,价高者得。
杜笙稍稍松口气,看来人还没事。
“拍卖地点在哪,是谁负责的买卖?”
“这次应该在莺谷会所,负责人是爱田美沙。”
藤原一雄不敢再隐瞒,干脆道:
“在拍卖之前,他们为了保证供体的健康与安全......”
有了开头,他将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我这边只是负责接收与分发,不清楚指定供体的富豪是谁,这个得找莺谷集团的人。”
杜笙分辨着他话语的真伪,忽然道:
“背后应该不止黑水组织,还有霓虹国某个蔀门高官在保驾护航吧?”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藤原一雄痛得浑身打颤,脸色苍白:
“这些是我们若头负责的,轮不到我们揷手。”
杜笙点点头,一枪将他送上路。
对方之所以坦白,未尝没有让自己自寻死路的意思。
即使最终报仇无望,也可以让其他人陪葬。
暗阁内,除了八个木箱外,还有一只保险柜。
杜笙先用开锁技能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一叠叠霓虹币与羙刀,还有名表珠宝等,价值应该几百万港币。
估计是藤原一雄的备用窝藏点之一。
至于那些木箱,除了各种手枪、冲锋枪、霰弹枪、手榴弹外,还有两挺未开封的m249轻机枪及弹链。
杜笙不管有用没用,连带外面用过的轻机枪也全部扫进龙狱空间。
听到堡垒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有七八人冲来想要支援,他拉开两枚手榴弹投掷下去。
轰隆两声巨响,这群人全被掀翻在地,嗷嚎不绝!
杜笙跃下堡垒,端着AK继续扫射,将剩下残存的山口组人手统统灭掉。
随后飞快来到吊脚楼与仓库扫视一圈,只找到一个绑来的供体,其他估计被转运了。
他无暇他顾,一边用刀割断这群人的绑绳,一边用英语说道:
“报警,,明不明白?”
见众人点头,杜笙不再理会,飞快驾车离去。
兜路开出十数公里后,他烧掉这辆轿车,连带衣装外貌也变换一番。
然后像个普通旅客坐上公车,往相邻的福岛区目的地靠近。
与此同时,莺谷会所。
黑水公司大阪负责人詹姆斯脸色严肃而行,往左侧会客室走去。
还没到达会客室,三十多岁的会所总经理爱田美沙迎了出来。
双方顾不上客套,一前一后走进去,对着里面的西装男人点头示意。
那是山口组的若头补佐,柴崎拓真。
他们三人便是莺谷集团大阪分部的重要负责人。
见会客室大门关上,站起来的柴崎拓真直接说道:
“西城区据点出事了,刚刚有逃出生天的手下打来电话,工厂被人炸毁,还惊动了治安署。”
爱田美沙有些诧异,问道:
“不会是伱们死对头干的吧?”
山口组在霓虹并不是一家独大,除了分裂出去的一和会,还有规模稍逊的住吉会、稻川会等,双方为了地盘生意明争暗斗不止。
詹姆斯皱眉:
“我们选择跟你们山口组合作,就是为了渠道稳妥,这是怎么回事?”
柴崎拓真只得鞠躬保证:
“纯属意外,不会有下次!”
“而且依照手下汇报,对方只有一个人,一开始是因为不满‘凤亭’套餐......”
詹姆斯出于职业警觉,有些不妥道:
“为了这点钱,闹到捣毁据点?”
爱田美沙沉吟问道:
“会不会是前段时间抢劫大和银行运钞车的雇佣兵团伙所为?”
柴崎拓真知道和稀泥不了,照实说道:
“暂时不清楚,不过对方似乎是专业杀手
上周大阪北区梅田市中心,一支悍匪团伙为了抢劫运钞车,竟然在过往的校车上安放诈弾,简直毫无人性。
虽然事后发现那枚诈弾是假的,但对方为了撤退直接引爆路边的汽车,造成的影响无比深远。
而据治安署调查得知,那群人交流用的似乎就是崋夏语。
詹姆斯眉头皱得更深:
“这么说,是有人雇佣了他们打击报复你们,这合作还能不能继续?”
连防守严密的制毐工厂都被摧毁,可见对方实力不简单。
“不会有事的。”
柴崎拓真当然不舍得断掉这个下蛋金鸡,说道:
“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波折虽然有一些,但哪次不是安然迈过?”
爱田美沙也不想丢失这份优渥工作,认可道:
“山口组已经成立暗夜小组专门负责这门生意的安全运作,还打通了警视长的关系,问题不大。
而且我们和三井财团、三和财团都有接触,那些大人物匹配手术后恢复良好,全都给予好评,期待后续更多合作。
这个时候要是终止供货,不说集团股东们有意见,只怕你们那边的渠道供应链也会出问题吧?”
为了给莺谷集团保驾护航,单单收买笼络征府那批倌员就花费无数,更别说各个据点地区兴建的私家医院与酒店投资了。
詹姆斯也知道山口组的作用很难替代,还是不放心道:
“今晚的拍卖会注意一点,尽量筛选进场会员,确保供体交易不出差错,也别搞得太高调了。”
爱田美沙知道对方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笑道:
“放心,这方面我一直严格把控,不会出问题的。”
詹姆斯又看向柴崎拓真,提醒道:
“还有你们那边,近期尽量避免与其他社団爆发大冲突——”
只是他话音未完,一名手下匆匆敲门进来,低声汇报道:
“山口组的庄园交割据点,刚刚被人摧毁了!”
现场三人,脸色都霎时一变。
要说工厂被捣毁只是山口组的损失,那庄园据点被摧毁就是莺谷集团的重大亏损了。
特别是正巧碰上半月一次的分发交割,这里面不仅涉及到财货损失,还有诸多富豪们预定的‘物品’无法交付。
这牵扯实在太大了。
而且治安署与大使馆已经介入,甚至会被一查到底。
柴崎拓真再也保持不了镇定,愤怒咆哮:
“查,给我彻查清楚!”
......
另一边,杜笙已经来到福岛区。
他一边做好今晚的应对工作,一边联络吹水达派至霓虹的小刘,询问相关情报。
随后两次打车经过莺谷会所,观察周边的情况。
最后坐电梯到正对面的高捷大厦就餐,选了个露天位置。
发现这家会所打造成花苑别墅模式,只有一个出入口,周边安排了众多安保,想要攀爬或强闯进去难度挺大。
杜笙琢磨片刻,觉得还是从客户身上入手方便一点,于是让小刘乘车来一趟配合。
与此同时,柴崎拓真出于稳妥起见,还是去了一趟西城区。
他动用了治安署高官的关系,来到早上事故的尸体停放点。
担架上,躺着两具山口组大阪中高层的尸体,正是藤原一雄与舍弟。
一位巡查长(约等于香江高级警员)指着舍弟道:
“我们根据丰田车辆的线索排查,凶手是胁迫此人来到工厂,一路潜入小楼,期间估计动用了私刑,然后炸掉工厂前往旧城庄园......”
柴崎拓真脸色难看,问道:
“能追踪到凶手的具体信息吗?”
一名刑侦人员将一张打印照片递过去,道:
“根据‘凤亭’女孩与妈妈桑的口述,以及工厂幸存者的描述,疑犯三十五岁上下年纪,是一名模特摄影师,口语偏向于东京那边的方言......”
柴崎拓真看了一眼照片,是一个戴着帽子的东亚人种,但分不出哪国,疑惑道:
“这么年轻就驼背?他既然接触过那些女孩,有没有留下dNA之类的线索?”
“没有,对方很谨慎,时刻戴着手套帽子不说,现场连毛发都没有掉落。”
刑侦人员也很奇怪。
按理就算对方忍得住没碰女孩,但打斗这么激烈,怎么也会遗留一些身体特征吧。
结果不但毛都没一条,连体液、指纹、血液、脚印等都毫无所获,简直是非人类。
柴崎拓真越听脸色越凝重。
因为从时间推断,这三起连环案件都是由此人单独完成的。
先是在凤亭引出舍弟,然后威逼对方带到工厂据点,摧毁后又马不停蹄赶到旧城庄园。
前后灭杀山口组与莺谷集团的手下共计三十八人,最后还毫发无损离开!
这得何等凌厉的身手与实力才能做到?
柴崎拓真敏锐的意识到,对方十有仈九就是冲着器官畈卖的事而来。
藤原一雄与舍弟被严刑逼供出什么,谁也不清楚。
这位杀手接下来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莺谷集团。
甚至是这条产业链上的所有人都不放过!
难道是来复仇的?
毕竟活人供体这种事很招人恨,被人查出来也有可能。
柴崎拓真将照片底片递给手下,吩咐道:
“冲洗出来,发到东京、大阪等地区进行全城搜索,务必将人找出来!”
“是!”
手下接过底片,飞快去安排。
柴崎拓真坐上车离开后,想了想拨通一个号码:
“美沙,藤原一雄全军覆灭,对方很可能冲着生意来的。”
“什么?”
爱田美沙大吃一惊。
柴崎拓真将猜测简单说了一遍,提醒道:
“这人很可能是为了复仇,志在摧毁我们的产业。
稳妥起见,我建议今晚拍卖先取消,否则……”
“不不不,拍卖不能取消,我们的请柬早就发出去了。”
爱田美沙很重视今晚这场盛宴,因为这是拓展关系网的绝佳机会:
“三井财团的股东三井丰川会亲自到来,他的心脏病拖延很久了,一旦取消会坏掉我们声誉的。”
就凭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测,让她放弃绝大利益根本不可能:
“而且凶手只有一个人,连相貌特征都暴露被通缉,再狂妄也不敢乱来吧。
即使对方不怕死,我这边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
何况那些富豪也会带着保镖来,绝对万无一失,放心吧。”
柴崎拓真听到‘三井丰川’这个名字,知道取消不太可能,再次慎重提醒:
“到时客户进场必须仔细排查,不能漏掉一丝一毫!
稍后我会将那人照片给你,一旦对方露面,务求一击必杀!”
挂断电话,让手下将驼背且脸上带有伤疤的青年照片,亲自送到爱田美沙那边。
......
当晚七点,莺谷会所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凡进入其中的车辆人流,全被要求金属探测不说,还要打开后备箱全车检查,并比对身份信息照片相符才会放行。
在远处观察的杜笙微微摇头,挟持或伪装富豪保镖看来不太可能。
还好他多做了一手准备。
当即绕到会所侧面的电子脉冲围栏边缘,那儿正好卡了监控死角。
杜笙趁着没人注意,穿上一双类似《国产凌凌漆》周星星那种高压弹簧鞋。
随着会所大门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炸响,他原地一蹬一跃,当即实现了凌空跨越,险险落在里面的树衩上。
不远处一名警戒的安保察觉有异,正要过来查探。
突然一道身影扑下,捂着他的嘴捏断喉骨,拖进旁边的厕所。
杜笙快速换上对方的衣装、铭牌、对讲机、耳麦等,连门禁卡都不放过。
他将厕所隔间的门锁封上,翻到邻近的隔间若无其事离开。
杜笙今晚来主要是为了救人,暂时不宜大闹。
进入会所大厅后,沿途不时能看到衣冠楚楚的男士与穿着高开叉晚礼裙的女人。
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正在举办名流晚宴。
但要是来到会所地下,却发现别有洞天。
一间奢华场所,一场别致拍卖,即将举行。
在拍卖台上,是两个被五花大绑在手术床上的‘待宰羔羊’。
他们的皮肤画上记号,标好可以售卖器官的区域。
从肾脏、胰腺,肝、胆、心脏、韧带、眼球、牙齿、皮肤……
按照血液循环的顺序进行销售,如物品摆上货架。
想要竞拍的客人,只要举起号码牌,就能出价竞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