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杀人灭口
阿污心急如焚，对连浩东道：
“东哥，那辆车装满了货，万万不可丢失，你先走，我殿后。”
说话间，他抄起一把微冲，对着身后警戒小弟大喊道：
“差佬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杀出去重重有赏！”
“砰砰砰！”
“开枪！”
随着分区警司刘伟信，兼行动总指挥的一声令下，所有警员开始发起进攻。
方洁霞今晚冒险来抢功，自然少不得上头默许。
而刘伟信就是她父亲的手下。
“砰砰砰砰！”
“哒哒哒哒！”
一时间，码头枪林雨弹，枪声久久不绝于耳。
方洁霞这边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加上姗姗来迟的廖志宗暗骂一声扑街后，也吩咐手下加入战场。
很快，战场就形成火力压制。
但连浩东一伙虽然人员不多，却全都悍不畏死，一边借着车辆疯狂左冲右突，一边愤怒开火。
而泰国佬那边，不仅装备有AK与冲锋枪，还有渔船作为掩体，即使是水警一时片刻也靠近不了。
对射中，不断有人员中枪倒地，包括警方这边也不例外。
杜笙虽然不在现场，但枪声与惨叫声远远传开，他怎么可能没听到。
更何况，刀疤全等人还潜伏在码头周边，随时等着伺机行动和汇报。
这时，韦吉祥忽然惊喊道：
“泰国佬投掷手榴弹，炸翻一艘水警快艇闯出来了！”
杜笙放下夜视望远镜，想了想道：
“水警应该还有支援，?囯佬火力太猛，暂时不宜轻举妄动，起码得再消耗一波才行。”
没多久，又有一艘快艇上的水警纷纷落水，远方似有两艘警轮正在赶来。
而?囯佬一艘略小的渔船死伤不少，已经被包抄缠住，
大的那艘虽然也有死伤，但还在疯狂哒哒哒喷出火焰，再次夺路而逃。
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开香江仔水警基地，它的前进方向赫然是货船位置。
杜笙之所以让船徘徊在这边，就是考虑到以上两方面因素。
而目前的香江水警大多以快艇和巡逻船为主，警轮数量不多。
直到两年后，为了解决越来越多的大马力走私艇，警队才正式成立反走私特遣队，加强与海关及皇家海军合作。
暂时来看，还算有利于他的行动。
“注意避免相撞，速战速决。”
杜笙见水警快艇被拖在后面，中型渔船死伤惨重，当即放下夜视望远镜吩咐道。
他这次还下重金买了两艘走私艇，除了作为突击外，就是为了方便撤离及避开水警盘查。
此刻中型渔船上，?囯佬的小头目墨镜青年看了一眼身边仅剩的几个手下，呸声怒道：
“去他吗的忠信义，一群废物！”
“大佬，前方有艘货船靠近，，小心——”
一名带伤的小弟正要问问是否绕行，忽然注意到隔着几十米的货船上似乎有人投掷了什么，随后轰隆一声传来。
墨镜青年根本不用提醒，飞快趴在甲板上。
然而他低估了杜笙的投掷准度，以及AK47的精确度，随着一声炸响，瞬间让两名?囯佬横尸当场。
杜笙身边一众手下，也在同一时间开火。
哒哒哒！
砰砰砰！
即使是瞎几把乱射，在这种突袭的情况下，总有瞎猫撞中死耗子的时候。
不到片刻，战火便停歇下来。
杜笙很清楚机不可失，快速吩咐道：
“货船撤退，走私艇靠上去，要快！”
说话间，他握着AK亲自跳上走私艇，他们必须赶在水警快艇到达前完成收割撤离。
至于货船，即使撤离速度不及快艇被拦下也没事，最多配合盘查而已。
船里不存在枪械冰纷等违禁品，只有一堆小商品，任他们查。
还好那艘小型渔船比较给力，在杜笙他们杀上中型渔船补完刀提着两个皮箱离开时，警轮还在两百米开外。
“哇塞！全是羙刀，发达了！”
撤回到大本营后，杜笙打赏完一众手下进入包厢，示意韦吉祥打开皮箱。
不出意外，里面都是一叠叠羙刀。
韦吉祥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看着眼前这堆钱也吓了一跳。
按照这个规模，换算回来起码有三千多万港币！
杜笙算了一下，心中有数，估计还有一两箱在小型渔船那边，或者交易时没来得及拿上。
不过眼前这笔钱，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杜笙扔了几叠给韦吉祥，笑道：
“这次做得不错，那些收缴回来的枪枝去处理一下。”
韦吉祥欢喜道谢，刚才渔船上除了皮箱外，还有一批未开封的武器，这次收获的确不错。
杜笙正要打电话问问西环尾那边的情况，刀疤全率先打了过来：
“东莞哥，这边没找到机会出手。
前后来了两批差佬，忠信义那点人根本不够他们分啊。”
杜笙并不感到意外，想了想问道：
“另外一边码头的交易呢？”
今晚忠信义明面上是进行一场交易，其实素素、阿发暗地里还与另一方麺粉商入了一批价值4000万的货，打算以此浑水摸鱼侵吞社団资产。
之所以选在同一天交易，自然是想借用保护伞的绿灯。
“也被差佬一窝端了，不过交易双方人马不敢抵抗，一听到警笛就逃了。”
杜笙又问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干脆直接打给方洁霞：
“情况怎么样，抓到人没？”
哪怕已经接近凌晨两点，方洁霞言语依旧带着几分兴奋：
“缴获了一大批毐品，还击毙了两方犯罪团伙六人，抓获十一人......”
虽然功劳要跟廖志宗与水警分摊，但她这边也占了大头。
杜笙送来的这份升职祝贺，让她受益匪浅，位置一下就坐稳了。
杜笙却还记挂着连浩东、骆天虹、阿污等人的情况，毕竟事关后续走向，问道：
“忠信义那几位头目如何，逃掉了没？”
方洁霞兴奋劲稍稍压下，说道：
“他们有人接应，驱车硬闯出了包围圈，但正巧碰上廖志宗带人赶到...
对方反抗无比激烈，车辆强行冲破码头护栏企图海里逃生，最终死了一人缉捕一人...”
杜笙听得眉头一挑，因为这完全偏离电影剧情了。
他想起里面起码有三位忠信义头目，虽然隐隐猜到活着离开的是谁，还是问道：
“死伤的是谁？”
“死的叫连浩东，腹部中枪失血过多，我们打捞上来时已经救不回。”
方洁霞走到一边，并未隐瞒：
“被捕的叫阿污，跌断了腿，但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说。”
杜笙瞬间脑补出电影中廖志宗讯问阿污的场景：
‘你哪来的巨款购买这么大批货？’
‘我老婆出来卖我出来卖，不行啊？’
杜笙可以确定，阿污老婆的确出来卖过，阿污是否卖过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又想起电影中，连浩龙派人硬闯监狱杀人灭口一幕。
如今连浩东意外身死，货物被捣毁，连浩龙绝对暴跳如雷，大概率会提前发生。
而素素与阿发为了掩饰丢失的四千万社団资金，多半会暗戳戳搞事，便不经意提醒一句：
“连浩龙为了自保，你觉得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方洁霞一怔，道：
“不太可能吧，他们敢冲击警署？”
“想想王宝。”
杜笙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聊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如无意外，活着离开的是实力不俗的骆天虹。
他对这位武痴还是有些想法的，之所以提醒方洁霞，便是出于这方面的打算。
接下来骆天虹肯定会与阿发、阿亨强闯监狱杀人，警方要是加强防守，那就再好不过了。
否则，骆天虹大概率会死在连浩龙手上。
而正要撤离现场的方洁霞，想到杜笙的情报准确性，还是向廖志宗提了一嘴。
她只能做到这样，毕竟阿污被拘留在西区警署。
第二天，杜笙琢磨着杀人灭口的事怎么也得几天后，不想方洁霞当即打了电话进来。
“的确被伱猜中了，昨晚凌晨四点，西区警署被一伙歹徒顺利潜入。”
方洁霞语气有些凝重，道：
“我怀疑有人里应外合。”
杜笙翻翻眼，不用怀疑，就是警署内部有人。
不提那个被连浩东收买的雷美珍，背后保护伞想要透露点情报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懒得去扯，直接问道：
“阿污死了？”
方洁霞沉默了一下，道：
“死了，直接被人闯进拘留室强杀。”
她甚至都没说西区警署也死了几个警员，这实在太丢人了。
“靠，我都提醒到这种程度了，你们西区警署这么废物的吗？”
杜笙压根不给一点薄面。
因为这影响到了他的计划。
接下来想要收割连浩龙的紫色碎片，难度被动提升。
“这是西区警署的案子，我们不好再插手，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
终究抢了别人的功劳，方洁霞也不好指责什么。
但连浩龙实在太丧心病狂，必须要将他送进监狱，绝不能让他再在外面为非作歹。
“暂时没了，那些入侵的歹徒呢，一个没死？”
杜笙没好气道。
“抓捕了一人，但其他人没能留下。”
“靠！”
杜笙直接将电话挂掉，感觉昨晚得到的三千多万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