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
郑无双觉得这很是啼笑皆非。
先不说唐锐是怎么看出他们患有花粉症的,即便这病症是真,就能证明这些是岛国人吗?
难道神州人就不能患有花粉症?!
“唐锐,这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
颜如冰面露不解道。
唐锐摇摇头,给出更多的论据:“花粉症确实不算罕见,但引起这些岛国人犯病的,是丝柏花粉,这种柏木原产地是欧洲地中海沿岸,之后传入全球,尤其在岛国,被大规模种植,作为改善空气的国民绿植,但咱们神州,地大物博,植被遍布,自己的绿植还种不过来,并不会大面积种植丝柏。”
“你的意思是……”
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颜如冰推测道,“以国内种植丝柏的密度来说,根本构不成大规模患病的情况,所以我们闻到花粉,也不会出现任何症状。”
唐锐笑着点了点头。
评价道:“孺子可教。”
“一派胡言!”
郑无双面容骄横,狠声打断了唐锐,“在虎潭之中,我就没听说过有丝柏这种植物!”
然而,不等唐锐回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郑师姐,隔壁会所才引进了几株绿植,里面好像就有丝柏。”
“什么!”
郑无双倏然大怒。
一是愤怒那名师弟打断她的话,二是愤怒唐锐竟然真的说对了。
这些人即便不是岛国人,恐怕也身份可疑。
“无双小姐,不论你承认与否。”
唐锐平静笑道,“在这虎潭之中,已经混入了岛国人,并且,极有可能是罗刹庭成员。”
郑无双银牙紧咬,内心却是纠结如麻。
她自然知道,虎潭若被岛国势力渗透,这将是怎样可怕的一件事,轻则是走漏一些武协情报,重则的话,很可能有许多武协成员,全都成了岛国势力的鹰犬。
然而,一想到这是唐锐调查出来的,她就没办法正视这件事。
就算她镇压住这些岛国人,她也不认为唐锐会记她一功,甚至很可能借这个机会,对她和干爹的权势予以架空!
到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郑师姐,咱们怎么办?”
身旁,一名师弟开口,不忘提防兔女郎等人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唐锐的话已经一语成谶,不容怀疑。
可郑无双的话,让他们目瞪口呆。
“唐锐,你少在这妄加揣测,只凭一个花粉症,就污蔑他们是岛国人,这太不着边际了!”
郑无双义正言辞,铮然一声,抽出一把小臂长短的短剑,“大家一起上,拿下这唐锐狂徒!”
一时间,她的师弟师妹们都呆立当场。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郑无双脸色一冷,再度强调。
这时,众人才不得不耐住震惊,朝唐锐攻杀过去。
“芙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郑无双转过头,微笑着安慰兔女郎,“别理会这家伙的鬼话,什么花粉症,那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
兔女郎芙蓉挤出一丝笑容。
但她望着的方向,并不是郑无双,而是郑无双的身后。
“哲也,动手吧。”
“芙蓉,你……”
不等郑无双反应过来,蓦然感觉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便是一股刺鼻气息涌入鼻腔,全身气力顷刻间消散无形,一双眼皮沉重的恍如灌入重铅。
扑通。
郑无双重重倒地昏迷。
不知过去多久,郑无双终于睁开疲倦的眼睛,骇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破椅子上,而周围,是一片黑暗。
至于她的师弟师妹,在周围散落一地,亦是全都被绳索紧紧束缚。
唐锐与颜如冰两人,也在其中。
但相对而言,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惧怕之色,仿佛对眼前的处境泰然处之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
“放我出去!”
“不然给我干爹知道了,一定把你们碎尸万段!”
郑无双满脸愤恨,嘶声大喊。
可惜,除了她的回声,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这是一家地下仓库。”
唐锐淡然开口,打断道,“就算所有人一起呼救,声音也传不到地面。”
顿时间,郑无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彻底颓靡下来。
看见她这幅样子,唐锐不由好笑。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原本想着,先把我和颜警官拿下,然后再把芙蓉他们一网打尽,好把功劳抓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在那之前,就被芙蓉暗算,沦落到如今阶下囚的处境。”
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在郑无双听来都是异常的刺耳,聒噪。
“闭嘴!”
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郑无双怒目而斥,“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里听候岛国人的发落!”
唐锐耸耸肩,不置可否。
又恢复了平淡如初的模样。
身旁,颜如冰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心中腾升起一串串问号。
只有颜如冰知道,唐锐之所以会受制于此,根本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在先前的围困中,故意放水被擒。
这家伙,似乎有什么计划。
咣当。
突然一道刺耳的开门声,打乱了颜如冰的思绪。
只见那个兔女郎,带着光头等一众人马,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芙蓉,你总算来了。”
郑无双眼眸大亮,“还不快给我松绑,我保证,一定对今天的事闭口不言,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虎潭。”
话落之后,兔女郎他们却好似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纵声大笑,前仰后合。
“你听谁说,我们要离开虎潭了?”
“这虎潭是我见过,规模最大,灵气最浓的武道遗址,我们要占据这里,培养人马。”
“还有啊,我根本不叫什么芙蓉,我的名字叫做中谷香奈,而这个唯你马首是瞻的光头,叫做土屋哲也,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岛国人。”
伴随着中谷香奈的笑声,那个土屋哲也亦是绽放出一抹笑容。
猥琐,不堪。
“无双小姐啊,我为你工作了这些年,早就对你垂涎已久了。”
土屋哲也三两步走到郑无双面前,嗤啦一声,撕开了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