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五分钟之前。
白如是与白虎营总部取得联系,并快速部署,把这座驻地的工作分配下去,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也终于感觉到一丝轻松。
四方神军自组建以来,就从未出现一个内鬼,一个孬兵。
柳乘风的所作所为,让白如是怒火大盛。
这几日,她一直在追踪调查柳乘风及其小队,掌握到确切证据后,便第一时间飞来此处,虽说又慢了唐锐一步,但总算是拔掉了柳乘风这颗钉子。
心情惬意,她就想好好泡个澡,从心理到生理都排解一下。
把热水放满浴缸,腾起的湿气落在身上,让白如是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随后,她轻解衣裳,外衣,长裤,内衫,还有为了方便战斗而绑成极紧的束胸。
一道茭白如月的身影,站在雾蒙蒙的水汽中,美不胜收。
尤其当她踩进浴缸,那画面,当真是美轮美奂。
铃。
手机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响起。
白如是皱了皱眉,还是接起电话:“什么事?”
“战王,忘记跟您说了,您所住的九号房间门锁坏了,一直都没来得及修理。”
“锁坏了?”
浴缸的方向恰好对准房门,如若有人闯入,倒是挺危险的。
白如是并未过多责怪,道了一声知道了,便随手拉起一把椅子,准备用它来抵住房门,这座驻地相对偏远,设备失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她刚走出几步,就看见那支门把手轻轻拧转。
“别……”
白如是脸色骤变,脱口而出。
对方的开门动作很是连贯,完全就不受她的控制,房门哗一声打开,唐锐鬼鬼祟祟的闪身进入。
当然对白如是而言,唐锐是闯进来的。
“白战王?!”
唐锐呆若木鸡,加之眼前的美景实在夺目,他根本就忘了闭眼。
甚至,他忘了一切。
“啊!”
白如是也经历了短瞬的大脑短路,然后尖叫一声,捂住胸口的同时,把手中的椅子狠狠丢了出去。
啪!
这种简单粗暴的攻击自然伤不到唐锐,他本能的侧过身子,任由椅子撞上墙壁,崩碎四散。
椅子虽未伤及唐锐分毫,但他转过身时,两束鼻血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你还看!”
饶是骁勇善战的白虎战王,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画面,白如是竟发出一道委屈的声线,也正因如此,让唐锐醍醐灌顶,飞快把视线转到了旁边。
吞了吞滚烫的口水,唐锐试探的问:“那我走?”
“等等!”
白如是怒喝一声,看着满地的椅子尸体,大脑飞速运转,“刚才的动静那么大,一定会引来不少士兵,万一你出门时撞到他们,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对对对!”
唐锐点头如捣蒜,但脑子明显还处于迷糊状态,连手里拿的什么都忘了,只觉得软绵绵的,是手感很好的纯棉布料。
把这块布料信手一抛,唐锐道:“那你先把衣服穿上,一直这样光着也不太好。”
“用你废话!”
白如是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然后,当她看清楚那是什么,立刻就嗔目切齿,面若冰霜。
“你这个混蛋!”
愤愤骂了一句,白如是把手中的短裤丢到唐锐脚边,快步回身,冲向她的衣物。
瞬间穿衣,是军营中必备的训练科目,此刻的白如是更臻入化境,只一两个呼吸,便穿戴完毕。
虽然穿的略显潦草,但总算是把该遮的都遮住了。
这时,唐锐也看到了重回脚边的短裤。
瞬间暴汗。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如是当即转身,愠怒的瞪向他。
“交给我。”
唐锐慌忙整理心神,一掌抵住房门,同时掩盖住自身气息。
若非他就站在白如是视线之中,白如是还以为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藏息的功夫实在可怕!
“战王,您没事吧?”
门外响起士兵急切的询问声,“刚才兄弟们听见有爆炸声!”
白如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什么,是我练功的声音。”
“原来如此。”
“那兄弟们就在外护法,您可以潜心修行。”
“有什么事随时使唤属下。”
这话一落,白如是呼吸又急促起来了。
怎么还留下不走了呢!
情急之下,白如是索性一掌横拍,澎湃的掌力恰好打在浴缸上的水龙头。
噗嗤!
水流如注,如雨倾泻。
“我白如是修炼,还需要你们在外面护法吗!”
“属下不敢。”
这声暴喝立刻吓退了那名士兵,唐锐侧耳倾听,直到那阵脚步声在雨声中渐行渐远,这才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目光看向了火气冲冲的白如是。
又是一怔。
因为白如是整个人都站在水幕之中,刚刚穿戴的衣物紧贴皮肤,勾勒出的身材,让他没来由的,又想起之前一丝不挂的模样。
而且,这种湿.身场景所带来的联想,更让人心火燎原,欲罢不能。
“看什么看!”
白如是冷冰冰抛来一句,“之前的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唐锐哭笑不得的说:“我如果说,我之所以走错房间,只是因为我急着把它捡回来,这你能信么?”
“……你果然是个变态!”
如果是正常人,谁会把这么私密的东西随处乱丢?
哒哒。
房门突然又被敲响。
唐锐听到这次的脚步声只有一人,想必不是士兵,但为了让白如是息怒,还是乖乖的闭紧嘴巴。
“没完没了了是吧!”
白如是眼里跳动着怒火,健步如飞冲到唐锐身边,一把推他到几步之外,哐当一声,拽开房门,“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我吗!”
说完她便怔在那里,因为门外的不是白虎营战士,而是妩媚动人的钟意浓。
把那块圆形门牌拿出来,钟意浓笑盈盈道:“我不想打扰战王,但也不能让我弟弟蒙受不白之冤啊,事实是我们房间的门牌脱落,导致数字六成了九,所以我弟弟才会走错,当然了,如果战王想让我弟弟留宿,这我也没有意见。”
“不留宿,不留宿。”
听到钟意浓的声音,唐锐便火速闪出房门,打着哈哈说道,“那个,战王你继续洗澡,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洗澡二字只是无心说出,但对白如是来说,无异给油锅添火。
“给我,滚!”
一声暴喝之后,房门被狠狠扣上,同时,白如是在这扇门的后面,抵住了一张沙发,三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