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的情况真的特别严重,二位女师父就破一次例吧。”
妇人没有放弃,而是用力磕在地面,不消片刻,就撞出一片浅浅的血迹,“只要二位同意救人,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可这幅景象非但没有引起二位格玛的同情,相反在她们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厌恶之色。
刺耳的话语继续抛落:“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放弃自己的尊严,你已经疯魔了,如果你还有一颗向佛之心,我倒是可以带你进去,请师父帮你点化。”
“我,我只想救我的丈夫。”
妇人的眼泪和血液相互交织,让她看上去貌若癫狂,突然,她翻出一张银行卡,呈到二人面前,“这里面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求二位行行好,破例一次吧……”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音凭空炸起。
那张银行卡被打飞出去,动手的格玛身材矮胖,十分蛮横:“佛门净地,岂是让你用金钱玷污的地方!”
“女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妇人慌慌张张解释。
回应她的,却是又一记巴掌,这次,她被抽的横飞出去,摔落在四五米之外,她的丈夫眼见心疼,想过去搀扶,却一时撑不起身子,只能无声的落着泪,任由妻子深受皮肉之苦。
拍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那一胖一瘦两位格玛就要转身离去。
甚至还边走边说:“这个月第一次当值,就碰到这种为了男人犯傻的女人,真是晦气死了!”
“站住!”
一道清厉声音,喝住了她们二人。
只见钟意浓急步而来,扶起妇人,怒视着这两个身穿僧衣的所谓善女!
唐锐也紧跟其上,在妇人颈后轻轻揉按两下,对穴位的刺激,瞬间帮妇人驱散眩晕,精神清明。
“你是……”
胖格玛打量片刻,立时皱起眉头,“秦哲瀚?!”
旁边的瘦格玛听见这名字,也回过神来,抱着手臂冷言冷语:“怎么,瞧你这意思,是想多管闲事不成!”
“佛门讲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医门之中,亦有医者仁心的说法。”
“而你们,见死不救,还出手伤人,也配谈这里是佛门净地么?”
说话的并非唐锐,而是早就怒极的钟意浓。
瘦格玛斜睨一眼:“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少爷的女仕。”
“哼!”
胖格玛嗤之以鼻,挖苦的视线落在唐锐身上,“出门在外还要带上女仕,你比外面那些男人,还要丑恶百倍,静柔师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被你这样的男人骗了过去!”
唐锐微微皱眉,这天尘庵弟子全都修行的盗版佛法么,不然怎么会这样仇视男人!
这让他想起那些活跃在围脖上的田园女权,不,这二人的嘴脸还要更加恶劣!
“师父召你过来,不是让你来旅游观光的!”
胖格玛似乎再懒得多说,冷声道,“不想跟这两个人一样被拒绝门外,就少管闲事,抓紧进来!”
那妇人闻言,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朝着唐锐跪拜下来。
“秦先生,求您把我丈夫带进去吧。”
“他的病情太严重了,只有天尘庵的医术才能救他。”
“只要您点一下头,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也不知妇人哪里来的这股气力,钟意浓使着拉拽两下,竟然都不能把她重新扶起。
无奈,钟意浓只能看向唐锐,等待他的决定。
“能救他的,未必只有天尘庵。”
唐锐笑了笑,说道,“如不介意,我可以为他针灸治疗。”
妇人有些迟疑:“这……”
“您放心吧。”
钟意浓安慰的拍拍她,“少爷的医术出神入化,只要他出手,你的丈夫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此举虽未能赢得妇人足够的信任,却是大大激怒了胖瘦两位格玛。
胖格玛直接喝道:“我天尘庵不救的人,那他就是该死,懂吗!”
“你们未免太霸道了吧!”
钟意浓皱眉道,“你们不救,还不许别人救吗!”
“你们在外面救人,我自然不管。”
“但既然在我天尘庵,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天尘庵自落成以来,便不救男人,你敢破了这个规矩,我便让你知道不守规矩的代价……”
唰!
视线的突然晃动,让胖格玛的叫嚣戛然而止。
这一瞬,唐锐竟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在离她半米的位置上。
胖格玛吓了一跳,声音也弱了几分:“你,你想干嘛?”
啪!
二话不说,唐锐就是一巴掌。
“反了你了,你竟敢掌掴天尘庵格玛……”
啪!
唐锐反手又一记耳光回应。
“你如果想死,我们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啪!
第三记耳光力道稍重,直接让胖格玛的牙床松动。
“你你你!”
胖格玛捂着肿胀的脸颊,支吾半晌,气焰却减弱下来,“你别打了行不行!”
唐锐这才把举起的手掌慢慢放下。
一旁的瘦格玛见状,突然咬紧牙关,迈开脚步就要溜号。
但她一脚迈出,竟然是腾空了。
衣领被唐锐径直攥住,就这样生生的提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
瘦格玛羞愤交加,四肢在空中胡乱扑腾,活像一只待宰时发狂的肉猪。
而且,还是那种发育不良的劣质肉猪!
唐锐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想下来啊,那就如你所愿。”
砰!
信手一抛,直接把瘦格玛丢进天尘庵。
“回去通报,就说我秦哲瀚如约到了。”
唐锐眼中厉色闪烁,“让那个下令不救男人的玄灭师太,给我滚出来迎接!”
这话掷地有声,就像有一道雷霆在瘦格玛的耳边炸响,竟使得一双耳朵淌出鲜血,但她哪里还有还击的勇气,只能强忍疼痛,跌跌撞撞的跑进院落,杀猪般的惨嚎声回荡整座天尘庵。
“师父,秦哲瀚要杀人了!”
唐锐没理会她,而是转身走向了那名中年男子。
钟意浓也把妇人一并搀扶过来。
只是娇俏的脸上闪烁担忧:“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的太大了。”
“无妨。”
唐锐摇摇头,“从平正的情报来看,那玄灭师太本就不是善茬,早一步撕破脸,反倒是让事情变得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