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1.她是如何变成那样
方幽点了点头，惋惜地说道，
“你猜的没错，绿叶一确实只有我知道制作的工艺，而且，我没法教你。”
闻言，司空颓丧地将背靠在椅子上，他清楚从0到1的突破到底有多艰难，如果没有懂的人指导，他就算有绿叶一的样本，也很有可能倾尽一生也无法研究出来。
几分钟后，他坐直了身体，将手提电脑转会到自己的身前，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那副模样，不过是又一次失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那很可惜，谈判破裂，我会将这段视频给那个人看，换取一些别的东西...”
方幽打断了司空的话，
“你对她没有这么忠诚，只是利益关系而已，那为什么一定要是你跟她签订契约，而不是...”
“你跟我？”
“要知道，我能给到她给不了你的东西...”
“分别是，你的命和...更多的奇迹。”
司空操作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他将眼睛上移，越过显示器盯着方幽，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幽笑了笑，
“我在赌？我在作死？还是我在威胁你？”
司空的肚子里隐隐有火焰产生，他的嘴巴刚张开，方幽又说道，
“哈哈，三者都有。”
看着这个男人悠然自得的模样，司空不似开玩笑般说道，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就弄死你，我有这个权利。”
“我在这里，有号令的权利，有管理的权利还有做科研的条件，与你的话，只有苟活的权利，所以想要策反我...”
司空摇了摇头，将这个提议否决，但他似乎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如同狡兔也会可怜将死的狐狸，
司空把这当作不过是方幽溺水之前的胡言乱语，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就将图片和视频编辑好，准备发送文件。
“除非，我能够与她抗衡，甚至...将她淘汰出局。”
司空愣住了，他脸上的肌肉依旧无法动弹，只有嘴唇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打开，
由于无法牵动面部肌肉，只能从喉咙里面发出如同鬼嚎般的笑声，
“嗬嗬...”
他开始按键盘上的回退键，不一会就将刚刚编辑好的邮件全部清除掉了。
方幽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内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刚刚这三分钟，是他经历过最紧张刺激的三分钟，全程都是在即兴发挥，因为司空脸上没有表情，根本就无法判断这些话有没有用，产生了什么用。
“这是我的诚意，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两瓶绿叶一放在办公桌上，司空以他看不清的速度将其收走，一如之前所想的那样，绿叶一对于司空而言价值连城。
司空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塞子，对着瓶口直接干掉一瓶，末了伸出舌头将瓶口舔的一干二净。
莫名的，很色气。
做完这一切，他掀开自己的袖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突出来的骨刺，皮肤薄得几乎透明，仿佛一刻就要被戳穿。
这一幕看得方幽头皮发麻。
在绿叶一的作用下，他舒坦地将躺椅放下，将手臂举到眼前，观察着蠕动中的骨刺。
“有效，很有效...”
司空不再观察，满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身体带来的上瘾般的颤栗感，与身体一起连变形的灵魂都被绿叶一修补。
如果是平时，他定要拿出本子将一切记录，但是现在他却不想破坏这等待了五年之久的美妙瞬间。
除了脸之外，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往日里因为凹凸带来的刺痛，此时只剩下痒痒的酥麻。
方幽却产生了一种突然但又坚定的直觉，眼前这个人，可能...不是男人。
感受到方幽古怪的打量眼光，司空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丑态，任由自己放纵这如同长跑后的最美妙的休息时间。
司空揉了揉自己的脸，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揉了揉脸部肌肉，
只要再来几次，脸就能动了。
“你的药副作用是什么？”
对于司空的问题，方幽的回答让他第一次对方幽产生了怀疑。
“没有副作用？不可能，越是药效强力的药品，副作用就越大，你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违背这一规律。”
就像她做出来的抗古基丁苯的药物，副作用就稀奇古怪。
司空失去了脸部肌肉的活性，那些工人有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有的身体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形变...
“你爱信不信。”
方幽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司空再次大脑震颤，世界观又一次遭到冲击。
透过还未关闭的手机摄像头，看着里面那个茫然又困惑的自己，她第一次理解了当时班上那些人看她的时候内心的想法。
世界上，还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司空被无数人称呼为天才，他没有承认过，但是内心却也因此感到少许的骄傲和自满，如今真正的天才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连一丝光都没有产生过。
如果是这个人，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你的时间不多了，明天南胤就会过来，要不要我现在就帮你逃出去，”
方幽点了点头，对于司空直呼其名的行为很满意，这证明他已经有了清晰的定位。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说道，
“要，但不是现在，还有手续要办。”
“还有些时间，在这之前，我些事情想要了解，易萍她为什么这么害怕你？”
司空若无其事地说道，
“噢，没什么，她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很好欺负，所以我就...在她身上做了很多开刀的实验，不打麻药的那种，久而久之她为了保护自己，就产生了那种飞扬跋扈又阴暗性格。”
“真怀念那段时光，我每在她身上下一刀，就问她什么感觉，为了让她麻痹自己的大脑，我只允许她说没感觉，有时候她忍不住喊痛，我就会说她真不是个女人呢。”
“这句话很管用，你可以记一下。”
方幽眯起眼睛，额边流下一滴冷汗，这一千减七的既视感也太强了吧。
雇佣兵，这个司空就是一个无情的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