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救火，榨取剩余价值
“什么？”当听到《黑天鹅》要换角色的消息，娜塔莉脸上表情骤然巨变。
“制片人乔恩还在线上，如果你想跟他……”助理话说到一半，手机就被娜塔莉给抢了过去。
“你反悔了是吗乔恩，让我猜猜，你不会是用我的演出机会拉到了投资，然后一脚把我踢出去，这是十足的背叛！”娜塔莉咬牙切齿，恨不得顺着电话线抓烂他的脸。
“抱歉，娜塔莉女士，这是我的失职，我得向伱诚挚的道歉，我们有了另外一个不错的选择，考虑到我们在预算方面的捉襟见肘，必须留有余地应对潜在的突发问题。”乔恩在电话那头异常诚恳的说道。
就事论事，娜塔莉之前相信自己，而自己辜负了她的信任。
“预算？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给予一部分预算，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娜塔莉语气缓解，提出了另外一种方案。
能让一个具有票房号召力的女演员带资进组，这样的好事可着实不太好找。
“等一下。”乔恩不敢怠慢，似乎与谁正在商议这件事。
“抱歉，娜塔莉女士。”乔恩再度道歉。
“你在跟谁说话？让他接我的电话。”娜塔莉有些着急的说着。
“他不想与你沟通，我们得结束这次通话。”
“起码让我知道对方是谁。”娜塔莉决定换一种方式。
“他……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是不是查理罗西？！”娜塔莉感觉到了。
乔恩挂断了电话。
“F**K！”娜塔莉显得有些绝望，来回踱步了许久，脚步越发急切。
“一切都结束了，本杰明。”她诉说着自己遭遇的不公平。
委屈，怨恨，愤怒……种种情绪一起涌出来，霎时间泪珠在眼眶里打滚。
“这个恶魔，为什么纠缠着我不放？！我只想用心出演好这个角色，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娜塔莉越说越激动。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本杰明摇头，听着娜塔莉断断续续的叙述，一个无良的好莱坞恶魔形象逐渐清晰，多少有些可怜娜塔莉的遭遇，又多少有些正义精神的驱使。
他决定做些什么。
“我现在就打给乔恩。”本杰明面容沉重。
娜塔莉连忙摇头：“不，那样会害了你也丢掉工作，他没准会把你一起换掉。”
一边说着，原本抓在手中的手机突然掉落在地板上，本杰明立刻弯腰捡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这部电影的创意来源，这是你的心血，你不应该受到我的影响。”她又提及。
本杰明立刻要所察觉，经过娜塔莉这一提醒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核心主创地位，立刻开始拨打乔恩的电话。
“乔恩·阿维奈，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出卖给了一个魔鬼！娜塔莉必须出演这部电影，她是唯一的人选，这件事没得商量。噢，没错，你当然是制片人，那又如何？我是故事创意的来源，别跟我提什么剧本版权……好啊，那就法庭上见！”本杰明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算亲手毁了也不想接受查理罗西的投资，你这样做需要莫大的勇气!”娜塔莉一脸胆怯怜惜的表情。
“对，你说的没错，就算亲手毁掉，也不能接受利欲熏心的商人毁掉，这该是部艺术品！”经过娜塔莉这么一“提醒”，本杰明再度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是个大英雄，我为你感觉到骄傲。”娜塔莉抬手，抚摸本杰明的脸颊。
本杰明刹那间的眼神闪烁着疑惑，接着像是打定某种主意一般，并没有制止娜塔莉的动作。
·
“这两个人待在一起，我想起来了，她们两个约定要一起舞蹈训练来着，还是娜塔莉主动提出来的，这臭小子准是被迷晕了。”乔恩恍然大悟。
“他的作用很关键吗？”查理问。
“如果只是舞蹈顾问的话倒还好，但他还是整个故事的创意来源，虽然改编剧本的版权是落在我手上，但如果真要上法庭的话，拍摄恐怕得中途搁置。”乔恩解释道。
按照美利坚相关法律的解释，雇佣一方自动享有劳动成果的版权，是乔恩一开始自掏腰包雇佣编剧写下了剧本，可问题是查理可没那么多时间等待。
生怕查理会撤资似的，乔恩连忙跟查理保证，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
“你能搞定本杰明，但你可没办法搞定娜塔莉波特曼，我跟她之间有些误会。”查理摇摇头。
按照记忆，《黑天鹅》此时连拍摄都还没有进行，他可没想到制片人会用娜塔莉出演的条件拉投资，提前找到了对方。
解铃还须系铃人，查理准备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
·
洛杉矶的一家舞蹈艺术中心外，换上一身休闲服饰的本杰明正准备横穿马路，前往路对面的停车场，突然路边的一辆蓝色宾利车门打开。
“关于电影的事，你不想谈谈吗？”车后排的查理看着他。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别以为可以收买我。”本杰明家境殷实，参与这部电影除了金钱回报外，更多是为了艺术与名气的追求。
“我们之间并没有存在任何利益冲突，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大可以一走了之，这部影片不管怎么样都会上映，区别只是字幕名单里是否有你的名字。”
“你在威胁我？”本杰明声调提高。
查理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需要给你一个解释，剩下你自己选，只需要几分钟，上车吧。”
本杰明四下看了看，最后还是坐进了宾利车内，刚一关上门，查理就让女司机发动汽车。
“我们要去哪？”本杰明有些警觉地问。
“一个适合谈事的地方。”
“多远？”
“就在前面，你看过《雷神》这部电影吗？”查理突然问。
本杰明看了几眼，接着有些不情愿的道：“我对那种电影不感兴趣。”
“之前娜塔莉本来是《雷神》制片人选中的导演，可与我并没有谈拢，我就换了人。我不管她跟你是怎么说的，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得不说，我跟她还真是冤家路窄，我直到确认要投资这部电影后，才知道娜塔莉确定要出演，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我知道她之前答应了你们，而我会给她进行适当的补偿。”
查理看着他。
本杰明不甘示弱的道：“你知道嘛，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让你离开这个剧组，不管是20世纪福克斯还是迪士尼，不管对方有多么贪婪，总好过你。”
本杰明的态度异常坚定。
傻小子还真是被骗得团团转。
查理也不多言，转身目视前方。
“好了，现在可以放我下去了，我得回家了。”本杰明准备让司机靠边停车。
“回家，确定不是找娜塔莉吗？她应该会告诉你，今晚有工作要处理？我说得对吗。”查理罗西突然道。
“你……”本杰明有些张口结舌。
此时车辆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正是一家可以欣赏海景的高档僻静餐厅。
“你猜猜我今晚约了谁？你大可以直接离开，我会直接让司机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看清某个女演员真面目的话。”
“我……我呆在车里就好。”本杰明将头转了过去。
查理下车，特意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保证坐在车后排的本杰明能看到这里的一切。
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娜塔莉到了，查理起身，像是个绅士一般主动为她拉开座位。
“你准备给我赔礼道歉？”面对口中的“恶魔”，娜塔莉脸上带着笑意，非但没有半分的怨恨与惊恐，反倒还有点胜利者的喜悦。
起码从查理罗西电话里的态度出发，他选择和自己和解。
显然，那个傻瓜芭蕾舞演员的威胁起到了作用，这一次戳到了查理罗西的痛处。
“想吃些什么？”查理罗西将侍者叫过来。
“我可从来都不会对请客的男人心慈手软。”娜塔莉波特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如果能让你有所缓解的话，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吃到明天早上。”
“省省吧你。”娜塔莉翻动着菜单。
“除了漫威之外，pb影业后面还有一系列计划，这一点我想你也清楚。”
“别拿这个搪塞我，《黑天鹅》必须由我担当女主角，戏份也不能有所删减。”娜塔莉提出了要求。
查理一副被戳穿的意外：“我本来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伊娃格林，我对她非常满意。”
“各种方面的满意。”
果然是她傍上了查理罗西，娜塔莉这才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你得用别的方式补偿她了，这件事没得商量。”她再次重申自己的想法。
“成交。”
看到如此“温顺”的查理罗西，娜塔莉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决定趁势再多捞点好处：“别急着点头，我还有其他要求，简的角色也必须还给我。”
“这完全不可能。”
“那就另外的角色，美队的女主角。”娜塔莉想也不想的道。
这才是她的真实意图，漫威宣布了新的制片计划，包括最终的《复仇者联盟》。
对于明星而言，纯粹的爆米花电影算是一种“消耗”，如果不留神，接了大烂片就会招致一片骂声，可如果商业电影本身足够成功的话，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反而会让自己的人气上升，就比如接连拍摄变形金刚和钢铁侠重制版的梅根福克斯。
即便她是影片中的花瓶，只需要摆出几个性感的pose，就能带来海量的人气。
娜塔莉看重的就是这点，考虑到漫威宇宙的成功，相关女角色的竞争可能会日趋激烈，她决定先下手为强，给自己找一张优质的“饭票”。
“复古造型，我甚至有些期待了。”查理表现出了接受的意愿。
“只要你想我可以在复仇者联盟中增添你的戏份，甚至给你拍摄单独的超级英雄电影，惊奇队长我觉得挺符合你，前提是你得愿意。”查理说着，突然抓住娜塔莉的手。
娜塔莉丝毫不慌乱，反而调笑道：“你总是这么着急吗？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娜塔莉再一次为自己的美貌而感觉到洋洋得意，心中觉得查理罗西也不过如此，跟那个呆瓜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呆在车内的本杰明看到餐桌上发生的这一幕，随即感觉到一阵窒息。
尤其是看到娜塔莉脸上的那副笑容……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般笑过。
“你的老板也这样对待过你吗？”本杰明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驾驶室位置突然被提及的盖尔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做过，至少目前还没有。”
与查理共事这么长时间，她能确定查理对自己没有半点兴趣，不知道这种情况在自己出演的电影上映时会不会改变，那得明年才能见分晓了。
随即本杰明看到两人的交谈越发投入，碰杯、大笑、畅饮……
匆匆吃过了饭，两个人起身，查理将手搂住娜塔莉的腰，而她并没有丝毫抗拒，脸上反而笑吟吟的。
真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
两人结伴来到车旁边，正当娜塔莉准备拉开车门，查理主动上前，将她抵在了车门上。
“现在你总得告诉我，你究竟用了什么计量，我可不想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了。”
“一个白痴而已，估计是没怎么接触外界，单纯的很。”
“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
“怎么会呢，他连洗澡水都不配喝。”
坐在车内的本杰明脸色铁青。
“快进车里面去，外面可不安全，谁知道有没有记者，我可不想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被破坏。”娜塔莉将手放在身后拉开了门把手。
接着转身，赫然看到本杰明居然坐在车后排，脸上的笑容骤然丧失。
“等等，你得听我解释。”
“你跟你母亲去解释吧！”本杰明气冲冲地钻出来，撞开两人离去。
查理在一旁看着娜塔莉的表情，足以演出一整部电影。
“看来，你失去了要挟我的最大凭依，娜塔莉女士。”
娜塔莉抬手便打，但是被查理躲开。
“您现在似乎失去了一切，但我对你的邀请依然生效，这会作为中途改变角色的补偿，但并非是漫威宇宙的系列作品，而是另外一部电影。”查理接着道。
《黑天鹅》与《惊天魔盗团》档期相冲突，伊娃格林只能演一部，空出来的缺刚好可以由娜塔莉补上。
虽然查理对她没有半点好感，但她起码还有点知名度和票房号召力，不如榨干她的这份剩余价值。
“虽然不是女主角，虽然片酬会低不少，但好歹不会让你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失业。”他看着娜塔莉。
“但我希望你记住，我不管你对外界是什么公众形象，如果你再敢动歪心思的话，可就要付出代价！回答我!”
“我知道了，先生。”娜塔莉的声音有些颤抖。
即便车辆离开了许久，她还楞在原地，等到侍者上前询问，才失神的离开。
当天晚上，本杰明就给制片人乔恩打去了电话，表示要退出电影的创作，不再对电影拍摄进行干预。
似乎是从娜塔莉这里感觉到了所谓明星的真实一面，似乎是觉得没脸再见到查理，总之他在电话里着实沮丧。
这样对查理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他额外吩咐让乔恩取得他的一份正式授权，《黑天鹅》所经历的波折终于告一段落。
正当他开始决定寻找另外一匹黑马的时候，意外接到了丽芙泰勒的来电。
“先生，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