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未免也太过高估自己了,笑得似乎早了些!"慕容轻水的语音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骤然吐出一声轻喝;"剑动天下!"
一声轻喝,却是声若雷动,一束剑光随即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紫电流光伴着滚滚雷动之声喷薄而出,一下切入了冷冽的冰羽杀阵中,似若一团炽亮的紫焰火球,丝丝惊电闪烁流转,飞速地旋动着。
这团紫电火球反卷逆转到了极限,轰然绽射岀七道碗口粗的紫色电弧,直接撞向七片冰羽。天地仿佛一下静止,唯见冰羽锋芒如刃,紫电犀利如剑,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发出切割金属般的尖锐声响。
冰羽,剑芒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随着点点冰晶紫芒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随之像是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
轰隆隆!天地震颤摇簌,空间一阵拉扯扭曲,点点冰晶紫芒消散落尽,双方的身形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
"这怎么可能?"大娘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惊诧愕然的瞬间,骤见七缕缩小版的紫电光弧,如丝如线地穿透前方的空间,呼吸间巳眼前绽放开来。
紫电光弧如丝如线,蓄含着凛冽的铮铮杀气,让人没有多余时间寻找答案,更不敢稍有托大,大娘惊颤的侧身退步,伞面一转急旋,暮地幻起一片伞影银光,即时的封挡住了紫电光弧所有的攻击角度和方位
"噗噗噗!"一阵雨打芭蕉般的声音响彻,就在银伞阻住了紫电光弧的侵袭,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大娘不失时机的豁然吐出一声娇喝;"破!"
伞势银芒倾刻大涨,漫空劲气旋流飞舞旋转,如丝如线的紫电光弧骤然一滞,继而纷纷溃散崩裂开来。
只是大娘惊魂方自稍定,便见那些溃散的零乱电流骤然聚合为一,一丝惊颤闪烁的紫光,突然悠悠地在她身前绽放开来。
"不好!"大娘惊呼出声的同时,一线如丝的惊电,已轻柔多情绽射在了她空门大敞胸口之上。
散电聚合的刹那,她便巳大觉不妙,但,再想回防阻挡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的如丝紫电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胸上。
小小的一线电芒却蓄含强劲无比的力道,温柔多情地贴在胸口,大娘整个身躯却像似被一座山岳砸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飞而去。
大娘跌飞出去的瞬间,便知道自己巳经败了,人在空中,但觉胸脯前一片透凉,眼角余光微瞥之下,惊见自己胸前骇然涌动着一对丰满,在阳光下轻荡微颤,似欲更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下。
"啊!"这声凄厉的惊叫,引来了无数道目光视线,目睹了这一幕无限春光,应该有大把的人在流鼻血。畜牲呀!连万年老妪身体都不放过,居然还浑身热血澎湃沸腾,还是人么?
可怜的大娘心在滴血,只怕此刻连死的心都有。对于拥有百万年悠悠岁月的她来说,区区万年光阴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才是春心浮动的妙龄期而巳,她的身体仍是晶莹如玉,肌肤滑润得如水欲滴。芳心更是柔情似水,春潮轻荡,仍是那么的含蓄羞涩,怎容得……
大娘此刻的心已沉到了谷底,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尽的差辱吞噬着。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种耻辱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高高在上的她,是女人,所以此刻宁可死,玉石俱焚,便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只不过,她也更清楚的知道,对方已经留手了,否则,自己此刻绝不会完好的站着,只怕不死都会遭受难以承受的重创。
对方似乎只是旨在逼自己认输而巳,否则,此刻就不是仅仅衣衫碎裂,春光外泄,却毫发无损的埸景了。
那一丝紫电光弧足可在倾刻间撕开她的胸腔,令内腑五脏洒落一地,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死相未免就太难看了,这死法会让灵魂永生永世沉沦于万劫不覆的深渊。
她的感觉没有错,慕容轻水的确未对其生出杀心,当下的处境实在不易杀人。相对春光大泄,也不过是令一众色男饱死眼睛,饿死那什么的………而己!
尽管一上来,慕容轻水就险些着了她噬骨媚功的道,不过,这也是一门功夫,也是对方实力的一部分,要怪只怪自己心境修为不够。经此一役,反倒有若暮鼓晨钟,令人幡然醒悟。
大娘此刻若再不识趣,这大把的岁月算是白活了。人在倒飞的空中,念动间,生出一蓬寒冰雪雾,遮掩住众人的视线,迅速地笼罩包裹住整个身躯。
雪雾散尽时,大娘巳披上了一件衣衫,精致玲珑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烟红,眼神中装满了惊,怒,羞 ,柳眉倒竖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小丫头可恶!老娘要撕碎了你!"
"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好火候……。"慕容轻水也是红着脸,惊颤出声;"我的确不是有意为之……"
"哼!装什么装,算你手下还有分些分寸,否则,老娘定会你拼命!。"大娘怒哼一声,一甩头,三千青丝飞掦,随之忽然展颜一笑;"我输了!虽心有不甘,确是不争的事实。" 大娘羞恼地怒横了一眼;"哼!最好从记忆中彻底抹去,否则,老娘咒死你!"
"那是!没想到都已是上万年的老货了,看上去居然还如此鲜嫩。"慕容轻水轻声地嘀咕道。
"你说啥?认为老娘的肌肤不如你光滑……比比!"大娘的听觉像是尤为敏锐,这都被听见了。
见到对方一副要发彪的样子,慕容轻水立即转过话锋;"还要继续吗?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将分寸拿揑更好。"
"还来!"大娘幽怨地撇了撇唇;"你不会还想将老娘裙衫也剥光吧?呸!"
此时日上中天,烈日炎炎,大娘的这一眼,让在埸的所有人顿时感觉寒意阵阵,心中一片冷凉,足见其所修习的寒冰气息巳到了登峰造极的层面。
慕容轻水的适才一战,可谓赢得十分的侥幸惊险,如继续战下去,胜负之间还真是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在这片世界,没有人会和你讲公平,讲道理,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就可以霸道的随意杀人,当然,你下一刻也可能被更强大的人踩在脚下,残酷的规则,唯有适者才能生存下去。
飞羽宗两战完败,花无艳此刻的脸色更是阴沉得欲要滴出水来,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之声,望了眼身旁的一个身着黑色金边长袍的老者,那是仙主宫的护法,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暴戾的血腥气息。
有句令人毛骨耸人的话叫做;杀人一千,煞气盈野,其意是杀气之重已经是弥漫满山遍野了。
金边黑袍老者脚踏在绿茵地面上,肉眼可见碧绿青翠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据说,杀人一万,冲霄杀气便会转幻成可怕的血煞之气。而这煞气不仅可以凭添自身的战力,更能在精神层面上压迫震慑对手,纵算双方实力修为相当,在这种煞气的压迫下也会败下阵来。
大凡修者成天都喜欢将"杀"字挂在嘴边,事实上,倒底真杀过几个人?但,这金边黑袍老者手中收割的生命,肯定没有一万,也绝不会少于八千。
黑衣老者环顾四周,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就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仿佛来自九幽的森冷目光落在慕容轻水的身上,全身上下似在冒着丝丝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得冷浸透骨。
"你的对手是我!"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紫燕一步踏出,横跨百米,出现在慕容轻水身前,讥讽地道:"玩车轮战,有意思吗?仙主宫的脸都被你等丢光了。"
"嘿嘿,不足百龄的半步道圣皇境巅峰,有意思。不过,如此妖孽的天才,杀起来才更有意思!"黑衣老者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你老这副模样,似乎很喜欢杀人,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紫燕面对金边黑衣老者煞气慑人目光,眼中仍是那副淡然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
金边黑衣老者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只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两米之上,比之对面的陆随风,看上去要大上一号;"你若能猜出老夫手中收割了多少条生命,今日可以绕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