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叫您爷成了吧,您别卖关子了,要是您能帮我把这事平了(liao),我.....您说的人在哪来着?”
“远在天边近在眼......听口音还没听出来吗,我老家是粤省的,只是家里27年春从粤省搬出来了而已,搞点家乡菜,简简单单,哪怕您不让我做,带着舌头尝总会。”
两世的侯楚,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岭南人,做点粤菜可以说是手拿把掐,更别说还曾旅游学院蹭了专业的“烹饪课程”,至于原材料,客居他乡的人,哪个家里没有点家乡干货呢?
张军一听到他这话,就是就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饭都有点不顾吃了,拉着侯楚就想走。
搞的侯楚有点尴尬,汽水因为化学工艺不过关,有点劣质香精味,可菜不吃真的可惜了,这一顿饭可花了他快一周的“餐标”。
“这么多菜,一走就可惜了啊,您那边很急吗,现在还不是饭点吧?”
“您说的是,我是急躁了点,来来来,先吃饭吧。
等会去了我那边,如果有剩的,按规矩你都可以带回去。
别不好意思,街面上都是这样,现在东西这么缺,没点好处,谁给你干活对吧?
重要的是我也能做主,不过要等席面上的人吃饱了散场后啊。”
“席面上的规矩,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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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出,二人也没有了攀谈的心思,应付任务般三口两口把饭菜对付了,最后灌上一点劣势香精的汽水,一餐就算完事。
吃饱喝足,听到张军想要找店家借电话“摇人”,侯楚直接有点神秘制止了他和店家的攀谈,带着张军到路口岗亭旁,直接就开起了自行车的老式锁。
“盖了帽了,车子都有了。我今天都顶着风走路来的呢,你这车子不错啊。
就是都没好好收拾,垫片都没上去呢,更别说护片了.......诶呦,我都不敢看了,看的都心疼,你自己的车子吗?怎么停这里了?”
“收拾?是啊,我的,我琢磨不是太张扬么,在学校低调点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侯楚隐约听说过这一回事,自行车作为大件中的大件,不亚于九十年代的桑塔纳,2020年的帕萨特。
好多人买到家后,就像给手机带手机壳一样,会收拾一下,具体怎么收拾,就真的不知道了,没想到这里遇上个行家。
给张军晃了晃自行车砸钢印的副本,这算是这年头机动车“行驶本”了,而且这年代居然还有保险,和质保混在一起的,砸钢印的时候问过,居然还能保盗抢,就是价格有点贵,砸钢印的钱加上保险费都快中午的饭钱了。(图示)
“就上点保护件,垫片之类的,其他零碎加长的长,改短的短,座包也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能用的更久........
怎么样,那天卖猪我就知道你靠谱,你帮我把这事搞定了,我让我们厂里的老师傅给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造卡车配套零件的,整你这个自行车不简简单单。”
“那就承您的情了,来,上车,您单位怎么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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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楚骑着自行车,按着张军的指引直接到了三环附近的一个连片的工厂,侯楚观察了下,工厂规模不大,比轧钢厂小点,可是建筑基本都是全新的、绿化和建筑保养都很有水准,停车场停的车也比轧钢厂的更多更好。
“你们厂不错啊,够气派,不愧是能上广交会挣外汇的单位.....你们小食堂在哪来着?”
“快到了,你等会坐会,我去和我们后勤领导说说你的事儿,应该会试个菜,不管是谁过来都这样的啊,你心里不要有负担。”
张军很熟络的带着路,推开一个厚门帘,示意侯楚在座位上坐下休息会就跑没影了。
侯楚有点尴尬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门帘隔开了后厨和室外,门帘估计是食堂的后门,厨房里的其他人各司其职,洗菜的洗菜,对侯楚也是不怎么搭理的样子。
“你怎么坐我位置,你是?”
侯楚有点尴尬的起了身,打量了一下来人,发现是个围着个油布兜子的白面胖子,后面跟着的居然是傻柱:一个食堂一般只有一到两把椅子,是行政总厨和厨师长坐的,现在是叫做食堂主任、厨师班长。
“我是张军临时请过来帮帮忙的,他和领导请示去了,您是食堂主任吧?”
“你坐吧,没事,我们也不缺厨子啊......噢我大概明白了,你是过来做粤菜的吧,诶呀,这应该是有点撞车了。
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何雨柱,我之前从轧钢厂请来的强力外援,他可是四九城的老师傅了,擅长很多菜系的,工作年限也很长,席面上的老人了,天下厨子是一家嘛,我们这次也算相互交流相互学习嘛。”
侯楚揣摩了一下这白面胖子的话,话里言间看上去很热络却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和后世老机关说话一模一样,说是介绍何雨柱,实际上拿自己年龄青做文章了。
怪不得能坐到食堂主任的位置上,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没有城府,天天想着装逼打脸的人哪能爬上去。
“噢,我叫做候楚,老家粤省的,做点家乡菜肯定不难.....何雨柱我认识,他和我一个大院住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他。
老师傅了,可每个厨师擅长菜系不同嘛,老哥您说的也没错,天下厨师是一家,咋们哥几个今儿算是相互学习呗。”
白面胖子看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侯楚的说法,表情开始变得些许严肃起来,道:
“相互学习好啊,现在四里八乡会做菜的人多了去了,可真正能上席面的还是少数,要不然怎么会专门搞个职业是厨子呢,小哥儿今年‘贵庚’啊?你说的张什么来着,哪去了还没回来.....”
“那是我们采购员,张军,人家侯……侯楚不告诉你说去请示了吗。
还有,傻柱你怎么说话的,小哥儿是外来人,你客气点,不要伤了和气。厨师这个行当,哪怕隔着辈也要互相尊重的。”
候楚还以为傻柱会来个混不吝,心里都打好腹稿了,可他却直接开始了以长攻短,贵庚这个说法是问长辈的,这不寒颤人吗。
看来傻柱只要不牵扯到寡妇,脑子是正常清醒的啊。
还有这白面胖子,一瞬间就和傻柱搞起了攻守同盟,看上去是为自己说话,实际上是堵了自己的路子。
气氛有点安静起来,看着厨房其他人的目光都在这里,侯楚电光火石间也酝酿好了回答,刚想出口,却发现张军带着个穿着中山装的瘦高男人进来了。
瘦高男人看到侯楚、傻柱、白面胖子三人都围着个椅子在说着什么,能做到高位的人哪里有傻子。
联想到厂里最近的事情,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拍了拍白面胖子的肩膀,乐呵呵的坐在了居中的椅子上对着众人道:
“怎么,都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