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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墨:“论当总裁,你比我有的是能力,你之前在厉氏掌握半壁江山。

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老话是我爸告诉我的!

你该不会是想拿我当枪子儿,出头鸟吧?”

对。

可顾西城心中哂笑,脸上却义愤填膺,“我的目的是搞厉北琛!机会难得。

我和他仇怨有多深,你不知道?

我去榕城时,我的西铁集团就被他端了!

我回来了,他个野种也挤.进了厉家,我义父对他视若宝藏!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顾西城的地位,我现在被流放了。

流放的意思你懂吗?

我要是还能爬起来,当厉氏的总裁,我他妈为什么要帮你?”

顾西城佯装发怒,踢翻了斗柜,巨响声里,厉墨看到了他颓废的无奈。

顾西城猩红着眼回头,“厉墨,现在只有你才能扳倒他厉北琛!

至于谁坐总裁的位子,我无所谓。

谁能让厉北琛死,我就帮谁,我只想报仇!”

他看似一番交心,让厉墨的眼眸也闪动起来,的确,顾西城应该恨厉北琛入骨。

顾西城现在没能力亲自抗衡了,而他厉墨有权有势,所以顾西城想借他报仇。

反正总裁的位子是自己的,厉墨想这桩合作划算。

“好,我做,厉北琛太优秀了,只有他倒了,我才不会再被嘲笑!”

“对嘛!兄弟,到时候当上总裁,别忘了哥哥就行。”顾西城讨好的笑着。

他这种讨好,让厉墨很得意,看来自己现在是唯一能扳倒厉北琛的人了。

他皱起眉头,“西城哥,我虽然能随父亲出入实验室,但现在霍凌睡在实验室里,他寸步不离,这怎么办?”

“想让他离开实验室,当然得想个办法。”

顾西城却神秘一笑,招来保镖,保镖把照片给厉墨看。

厉墨瞪大眼,看着照片里霍凌抱着个两岁小女婴,旁边还有个女人,“这是?”

“应该是霍凌的软肋吧!”顾西城阴冷的一笑,眸光嗜血,“所以你不用担心,按我的步骤引霍凌入套。

这颗厉北琛的犬牙,我得狠狠拔掉他不可。”

厉墨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但想想唾手可得的厉氏,还是闭嘴听他的计划……

-

海岛上。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清晨的阳光落进来,凌乱不已的大床上,躺着相拥的两具身体。

厉北琛醒来,怀里的女人还在熟睡,昨夜的闹腾把她累的疲倦不堪,莹白的肌肤上都是痕迹,旧的没消,新的又被他烙印,她虽然瘦了一些,可脸蛋还是能看出娇媚的惹人,那是他赋予的爱的证明。

他满足的勾唇一笑,希望这样的日子无止尽的延续下去。

厉北琛深邃的眸光落在被子下——她平坦的小肚子上,温柔如水。

他这些天很努力,几乎没有放过她。

之前他们那么轻易就能怀上孩子,

这一次,也一定很快就能……

他手掌轻轻地为她掖着被子,自己起床,突然眸光一滞。

他发现自己的白裤子大腿上,染了血迹。

男人摸了下大腿,却发现子并没有受伤。

那血迹从哪里来的?

厉北琛拧眉,无声的掀开被子,不想吵醒她,结果却发现她的屁股红了一大片。

是血。

就算他再傻,也知道这大概是女人来例假了。

可他十几天前,才见过她的裤子上染血,她来了六天的例假。

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内,又来了?

厉北琛陷入沉思,眸光忽然间收缩,电光火石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俊脸,霎时间阴沉下去,他死死的盯着睡颜宁静的小女人。

如果,上次她根本不是来例假呢?

那么根据现在真的例假日子推算,上一次,应该是她的排卵期。

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只是,上一次她不是来的例假,那六天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厉北琛的视线在她身上搜索,突然看到了她胳膊上,那天掉下礁石的伤口。

他此番拿起来仔细查看,发现除了那天的伤口很深,旁边还有一道锐器划伤的浅浅痕迹。

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从头到尾,她都在骗他。

最容易怀孕的日子,她精心的算着,用‘血’逃避了过去。

把他当个傻子一样的,欺骗了这么多天。

-

温宁苏醒后,很快察觉到小腹微疼。

这种异样,她作为一个女人再熟悉不过,她来例假了。

她飞快的爬起来,伸手往后面一摸,一缕湿湿的痕迹传来,该死的,她还把裤子弄脏了。

温宁立刻查看纯白的床被,发现也有!

好在身边没有人了,希望厉北琛不要发现。

但这件事肯定瞒不住的,例假要来好几天,而他每天都会碰她,她脑子里凌乱的想着,一些例假提前来的理由……

她是个中医,她可以说很多原因。

温宁稍稍放松,边想边走向浴室,想洗个澡。

猛地,她看到浴室与更衣间相连的沙发上,坐着一道高大的阴影,男人的侧脸淹没在晨光熹微的光束里,一瞬间竟让人看不透那眼底的深浅,

他长腿叠放着,手指间一根香烟,衬得那指骨优雅,迷蒙的烟雾,绕住了他冷硬的下颚。

五官绝伦间,温宁只感觉到一抹薄凉刺骨的气息,向她袭来。

厉北琛缓缓转过头,盯着她,利刃般的深眸,很冷。

那一瞬间,温宁的心跳狠狠地错漏起来。

相处这么久,他的一个眼神微变,就能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她僵硬的看着他,手下意识挡住后面,

厉北琛轻笑,捻了烟,高大的身体站起来,直逼她面前,他双眸如凝固又破碎的冰棱,“来例假了?”

温宁眸光一颤。

厉北琛拿出剃须刀,展给她看:“上次用这个割破你的手臂,往裤子上滴血,滴了六天。

后来为了掩盖伤口,又故意从礁石上摔下去。

你真是费尽心思骗我,老婆。”

温宁苍白了脸,垂下轻颤如羽翼的睫毛,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想解释的了。

毕竟,这是事实。

“为什么?”厉北琛怒气涌动,抓住她细弱的肩膀,“你是不是仗着我这些天对你的宠爱和讨好,你就随便可以耍我?

伤害自己,也要躲过我,宝贝,你不愧是我的老婆,心思和手段够狠。

可你用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