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岁的纪司柠正是好动的年纪,在宫女的疏忽下,竟然在冬天意外落水。还好路过的三皇子纪澈发现及时,从冰冷的河水里将她给捞上来了。
捡回小命的纪司柠高烧不止,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这可把黎羽给吓坏了,唯一活着的女儿因为她的疏忽,差点也没了,这让黎羽悔恨不已。
好在纪司柠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
醒过来的纪司柠扑在黎羽怀里哭诉:“你们都不陪我玩,哥哥也抛下我,只有小鱼陪我,可是水好冰好冰呀。”
“以后小鱼肯定也不陪我玩了。”
纪司柠的哭声似针一样,一针一针地扎在黎明羽心里,血流不止。
好在小孩子玩性大,很快纪司柠就缠上了纪澈陪她一起玩。
但是黎羽却在一夜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整日抱着小泽的遗物发呆,反而开始关心起了后宫之事。
……
面对纪柏轩的请求,空青不知如何回应他。
在纪柏轩和白溪的对话里,空青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世,但是他还不能一时间完全接受这个身份。
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还因为他躺在床上,从小便失去亲人,只感受到了短暂亲情的他不知如何面对那个温婉的女子,只是因为看见他便激动得晕了过去,这些年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少,反而是愈加浓烈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但是白溪为了他的安危执意想要离开,这让空青犯难了,他想留下,但他不想让白溪不开心。
白溪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意,在他欲言又止时了,开了口:“你想留下便留下吧。”
空青看向她,眼底里藏不住的爱意,握住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向纪柏轩示威。
似乎在说
看
我就是她的男宠
纪柏轩感到心痛,才找回家的小猪,便被一棵野白菜给拐跑了!
还是一棵被别人拱过的白菜!
纪柏轩那叫一个心痛啊,早知道之前说什么也会阻止白溪嫁给许泽云!
这让他家儿子做小,再怎么遭也得做大啊!
纪柏轩出了门便警告在场的其他的人,带着帝王的独有威严,冷声询问着跪了一地御林军。
“今晚你们都看见什么了吗?”
“没,属下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御林军们因为林副将的死,都害怕被牵连问罪,一个一个的都跟鹌鹑一样不敢多说。
就算看见了白溪和空青有猫腻,他们也不敢向外人诉说。
今晚的一切,都昭示着空青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林副将的下场就是在警告他们。
“走吧,我不希望明天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纪柏轩叹了口气,交代完,便吩咐着给空青和白溪准备寝宫。
“陛下,这会不会隔得太远了啊。”
高公公听着皇上口中说出的两个院子,一顿犯愁。
这俩院子一个在宫里的东面,一个在西面。
这小殿下才找回来,就不顺着他的心意来,这怕不是会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就是要隔得远远地才好,这要是离得近了那还得了啊!”
“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得手的!”
纪柏轩咬牙切齿地看向白溪和空青厢房的方向。
“你快去告诉他们安排好院子了,让他们快去休息吧。”、
纪柏轩想到自己的妙招,心情又恢复到愉快,催促着高公公开去搅合两人。
“陛下,这…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快去,我要去看羽儿了,要是羽儿醒了看不见我得多无助多伤心呀!”
比起您,皇后娘娘更想看见的是小殿下吧!
高公公只能无奈的去做恶人,棒打鸳鸯。
白家大小姐白溪他是知晓的,当初和一个庶子订婚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惜许泽云在新婚之夜竟然就请旨出征,皇上本不想答应的,但是想要借机打压白家,便允他的请命。
万万没料到的是,小殿下没死,还和已经成婚的白溪搅合在了一起!
这简直是当初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听闻许泽云出征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今夜在宴席上和那女子关系也是亲密,恐怕是已经变心有了纳妾的想法。
心高气傲的白家小姐定忍不下去,也许会和他和离,将来嫁给小殿下也不是不可的。
……
高公公说完纪柏轩的的安排后,便感受到了一道幽怨的目光。
白溪率先反驳他。
“我不同意。”
空青满脸委屈地看着白溪,跟着附和道。
“我也不同意!”
“他离我这么远,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对对对,我不会离开小姐的!”
“白小姐放心,这宫中护卫森严,会保护好小殿下的。”
高公公带着微笑,心平气和地向她解释。
“护卫森严,那刚刚拿出戏算什么?”白溪指了指一旁傻不愣登的空青:“刚刚要不是我,他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高公公语塞,刚刚确实是御林军想要谋害小殿下。他心里的那杆子称其实已经倾斜了,白溪不愧是武将的女儿,刚刚那反应速度就算是三殿下也难敌,要是小殿下娶了她不仅能被护着,也能拉拢白家,这百利无一害。但他面上并未表露出来,还是尽职尽责地将陛下的命令传达到位,为难地看着身前这两人。
“多谢白小姐救了小殿下,白小姐不愧是白将军的女儿。”
“可这是陛下的安排,必定是有陛下的思虑,杂家也不好……”
高公公面露难色,白溪也不好再为难他,跟着他前往寝宫。
分别时,空青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不舍地和白溪告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
“你等我。”
白溪凑近空青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他感到耳畔热息扑过,香甜的气息顺着耳畔一路流进心底里,耳朵不争气的感到灼热发烫。
还未等他回过神,白溪便头也不回地跟着公公走了,徒留他跟被抛弃地小狗一样,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一路上白溪都在观察着四周,默默地记下标志性的物品。
就算离得远又怎么样,就这宫中的侍卫,她想去哪儿,又有谁能拦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