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女人。”店伙计黑子看着项南,笃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金镶玉诧异地问道。
“你不是说么,凡是不正眼看你的,肯定不是男人么。”黑子解释道。
从进客栈之后,项南的眼睛就没看过金镶玉,而是一直看着二楼的那个人。
“哼,这个可不一样!他眼睛是没看,心里可看了好几遍了。”金镶玉却是得意的道。
就在这时,项南紧着上前几步走上楼梯。
邱莫言见到朝思暮想的爱人,心中激动不已。但她虽是江湖中人,却不似金镶玉般刁蛮任性、放簜不羁。
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项南,手却不自禁的抚摸着栏杆,仿佛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项南见状,微微一笑,一缕情丝悄然而生。
他默默的走上前去,亲昵的摸向邱莫言的脸庞。
邱莫言一边充满爱意的看着项南,一边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虽未说一句话,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客栈中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禁涌起了吃瓜的心思,纷纷凑上前观看。
“瞧这样,他可不像看着你啊。”黑子适时吐糟道。
金镶玉见状,也是醋意横生,忍不住一甩身上的幌子,“干活儿去!”
说罢,愤愤不平的转身走了。
……
“我又可以听到你的笛声了。”项南笑道,“别再吹《破阵子》了。”
邱莫言点点头,同项南一起回到房间。
“周叔叔~”刚一进房,杨宇轩的儿子进宝、女儿玉英便都一起迎上前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好孩子,你们受惊了。”项南连忙将两人揽在怀中安慰道。
“淮安,这位是贺虎、这位是铁竹~”邱莫言又向项南介绍道。
贺虎剃着光头,一脸彪悍之色;铁竹则身材瘦削,留着两撇八字胡。
他们几人都是贺兰山一带有名的盗匪,武功高强,是邱莫言特地耗费重资请来的帮手。
“这次承蒙各位江湖兄弟拔刀相助,周淮安感激不尽。”项南连忙拱手说道。
寒暄过后,项南为铁竹取箭。
原来之前邱莫言、铁竹、贺虎等人去救玉英、进宝时,与曹少钦旗下的黑旗军交过手。其中一人被杀,铁竹也身中一箭。
这支箭与寻常的箭不同,居然生有倒钩,因此他们都不敢贸然拔出,只能将箭头留在肉里,而这自然影响他的战力。
项南让铁竹坐下,邱莫言、贺虎连忙举油灯照亮。
就见项南先点住铁竹的穴道,帮他止住鲜血和疼痛。
随后取出一柄匕首,戳中箭杆中的机括,就见箭上所带的倒钩,一下都缩回到了箭杆中。
项南随即用力一拔,这一箭头立刻被拔出。随后又帮他在伤口敷上上等金疮药,又用白纱布裹好了伤口。
……
“好手段。”铁竹见状,忍不住赞叹道。
这箭头扎在他手上两天,难以拔出,疼得他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现在经项南之手,居然一点痛苦都没有,就如此轻易的拔了出来,让他真是佩服。
贺虎、邱莫言等人也都高兴。
“这叫做犬齿倒钩箭,是东厂番子日夜赶制的杀人利器,全都是致人于死命的。”项南解释道,“大家一定要特别小心。”
“淮安,我们什么时候带孩子出关?”邱莫言问道。
“越快越好,不过今晚是不行了。”项南解释道,“看这天气,等下必有一场大雨。明天等雨停,我们就出发。”
黑天在大漠冒着风雨赶路,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来无法辨识方向,很容易就会迷路;二来很容易导致失温致死。
何况,项南艺高人胆大,就算知道东厂的大档头贾廷、二档头路小川、三档头曹添等下就到,他也并不害怕。
因为《新龙门客栈》、《龙门飞甲》所展现出的武功,并不算特别神奇,几大档头都没有到内力外放的境地。
只有曹少钦能凌空抓取宝刀,雨化田能够凌空震碎茶杯。论武力的层次,最多跟天龙四绝齐平,并不算多厉害。
邱莫言、贺虎、铁竹等人一听,都点了点头。
……
“衙役兄弟,实在抱歉,将你牵扯进来。”项南又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包银子交给那位衙役,“这些银子你收下,回家去吧。”
虽然片中由于这衙役告密,导致周淮安的计划功亏一篑,但项南却并不想责怪他。对衙役来说,卷入这场无妄之灾,本来就很无辜。
为了自保,选择出卖周淮安等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他们非亲非故,本不应该受这份牵累。
而且之前,邱莫言解救进宝、玉英的时候,两个孩子也多承衙役保护,才没有死在乱军之中。
单从这一点来说,给他一包银子,并不算过分。
“周大人,这怎么好意思?”衙役见状,连忙推辞道。
“收下吧。”项南塞给他道。
衙役一边嘴上说着推辞话,一边还是将银子收了下来。
“龙门客栈是间黑店,是黑店就一定有密道。”项南又道,“我去探探老板娘的口风。”
众人都点了点头。
……
项南随后来到老板娘金镶玉的门口,轻轻敲响了房门。
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金镶玉举着油灯站在门内。
灯光摇曳,照得她脸上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醉人的风情。
“掌柜的~”项南拱拱手道。
“早知道你要来。”金镶玉得意的笑道,早料定项南会来的。
对于男人,她可是相当相信自己的魅力。
“真不愧料事如神,佩服。”项南竖起大拇指道。
“让你奉承?”金镶玉却道,似喜还嗔。
“我来问问天气。”项南开口说道。
“进来坐吧。”金镶玉一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好清静的上房。”项南迈步进来,开口称赞道。
“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哪有什么上房啊?土房子罢了。”金镶玉撇撇嘴道,“客官喝什么茶?龙珠还是土茯苓?”
项南找个座位坐下,却见桌上的笸箩里放着一支精致的花,雕得惟妙惟肖,颇有几分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