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惊道:“考验我是什么意思?”
鸟哥道:“当然是考验你的本事,比如你的胆量和你的智慧。”
罗菲道:“我要做好什么准备吗?”
鸟哥道:“什么都不用准备,因为我们不知道头头儿到时候要考验你什么!”
罗菲若有所思道:“真是有意思的组织,事先没有定好新人入组织的规矩!”
鸟哥道:“各人能力不同,主人要接触了入组织的人,才知道具体考他什么能力。”
罗菲欣喜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我明天来。我会柔道的,打架还行,希望你的主人能看上我这点。”
蒋双木给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年轻刑警小张到了一杯水,心事重重地望了望他浮肿的脸,手脚上的绷带,埋怨道:“罗菲对你下手可真狠!”
小张道:“我差点被他揍死了,大板牙都快被他打掉了。不过,不这样,别人会看出我们是在演戏的。”
蒋双木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小侦探,拜托我安排人,演了这出戏,借机进到那个邪恶的‘飞天鹰’组织,我真为他担心,他能不能从那个组织活着出来。”
小张不乐意道:“蒋警官,你还是先担心一下我吧!我现在浑身发痛。”
蒋双木道:“小张,安心养伤,过不了多久,你又可以活蹦狂跳了。”
2
罗菲一身粗野的装扮,满脸的胡渣子,看起来好像经历了不少世事,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走进城市酒吧,已是晚上八点多。
他进去时,酒吧中间的圆形舞台上,一群女人穿着三点式的衣服,后面还背着一对金光闪闪的翅膀,正搔首弄姿地扭着身体,跳着俗不拉几的艳舞。
罗菲看鸟哥在角落处看着他,便装作对表演很感兴趣的样子。
鸟哥走向罗菲,递给他一杯酒,说道:“这些小妞跳舞就会扭腰肢和屁股,没什么好看的。等有机会,鸟哥带你去看更刺激的表演。”
罗菲轻笑了一下,说道:“你的主人对这种舞蹈也感兴趣么?”
鸟哥道:“他对这个不感兴趣,是组织的成员对这种俗气的艳舞感兴趣。”
罗菲扫视了一下酒吧的人群,各色样的人都有,对台上的表演,看得如痴如醉,仿佛处于仙境。但,他没有看到可能是组织头头儿的人。
在酒吧角落处,有一个身材结实的壮汉自始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对台上的表演无动于衷,好似台上的人不是在表演,根本就立了几根柱头在那里,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这个人不止这个举动吸引了罗菲,还有他与众不同的长相,有着一种神秘豪放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皮肤黝黑的发亮,面部轮廓分明,看起来,像是少数民族的人,不属于汉族。
那个人好像发现罗菲正看着他了,不由地瞥了他一眼,冷峻的眼神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他。
罗菲被他犀利的目光震颤了一下,连忙避开他那具有挑衅性的目光。
鸟哥把罗菲引到他特别注意的那位男子面前的空椅上坐下,并给罗菲介绍道:“他叫章花信,白族人,是最受我们头头儿赏识的人。现代人都用枪和大炮这样先进的武器杀人,他却了不得,靠一个弹弓,就可以让人一下毙命。”
章信花对罗菲一点儿也感兴趣,只是敷衍地微微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扭头望向了别处。
罗菲却对章信花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看到他手腕上纹有一个月牙形状的纹身,这让他想起荒郊别墅里被谋杀的人喉部取出的石头上,有月牙形的标记,不由联想,莫非他就是真正的凶手?
章信花看出罗菲好像对他额外关注,露出不悦的神色。鸟哥介绍罗菲给他,说他一个狠角色,打算介绍给头头儿,给组织增添“新鲜血液”!
章信花不屑地望了一眼罗菲,没有说话,自顾着端起放在面前桌上一直没有喝的酒,把视线投向别处,呡了一口酒,根本视罗菲为空气。
罗菲看出章信花对他不感兴趣,知趣地走开了。不过,他有预感,接下来他们会频繁接触的。
鸟哥跟上罗菲,说章信花就是那样的人,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可能是他平时占着头头儿对他的额外关照和赏识,所以才那样清高。我们组织的成员都受不了他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罗菲道:“你们的头头儿赏识他,是不是有什么活儿,都会让章信花去完成?”
鸟哥道:“我不得不承认,章信花还是比较有能力的,头头儿安排他的活儿,他都会完成的,这是其他成员一般做不到的。最主要是,他对我们头头儿很忠诚。”
罗菲道:“嗯……这就是他高傲的资本,对主人不仅忠诚,还有能耐帮主人分忧。”
罗菲以为“飞天鹰”组织的头头儿会在酒吧出现,等到快十一点了,也没见他的人影。不免纳罕,他会暂时躲在那里呢?然后突然出现。说不定他还在来的路上,有什么活动,重要人物一般都会最后一个到场。
鸟哥看了一下手表,开会的时间快要到了,便站到舞女们跳舞的圆形舞台上,赶走那群妖娆的舞女,然后对顾客们喊道:“忠实的顾客们,很抱歉,今天酒吧的生意到此为止,来此捧场的客人们消费的酒水都免单,算是提前让大家结束娱乐的补偿。”
顾客们听说要提前离开,本来很扫兴的,听说他们喝的酒水免费,也就没有怨言,三三两两地自愿离开了。
罗菲看终于要见到神秘组织的头头儿了,心上一阵激动,不知道接下来跟他的较量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会不会是你死我活呢?他还没有彻底了解清楚他,当然还不能下任何结论。
有一群人一直没有离开酒吧的意思,罗菲暗想,他们应该的是组织的人,要留下来开会的。
客人都走完后,鸟哥关上酒吧的大门。
这时,那个圆形舞台突然从中间分开,那里有通向下面的梯子,留下的大概三十号人,纷纷顺着梯子,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