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客厅地板上投下韩露的阴影,可以看出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而且变幻莫测,精神低靡的她坐到沙发上。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红色壳子的烟,抽出一支来,点燃,然后神色痛苦的吸起来。每吸一口,全然看不出这个女人的优雅,而是心事重重,眼神中盈满疑虑。
影姑从厨房出来,说:“我好象听见有人在叫豹头的名字。”
韩露说:“我也听见了,你出去看看,是谁在叫他。然后你告诉他,豹头没有到这里来过。”
影姑说:“好的。”带着好奇心,出了大门。
韩露清楚地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影姑问:“你是找豹头吗?”
女人说:“是的。”
影姑说:“他今天没有来这里。”
女人说:“他昨天来的!”
影姑说:“昨天早上他确实来了,但很快回去了。”
女人说:“我是说他昨天半夜来过,韩露小姐约他来的。”
女人这样说,让韩露的心上咯噔了一下,忽地站起来,走出去,面无表情地说:“他昨晚确实来过,但很快又走了!”
女人是一个年轻妖艳,穿着打扮完全是时尚交际花的派头,浓妆艳抹,而且还长着一副不饶人的令人厌恶的脸,总之,让韩露厌恶极了。
女人用轻薄的目光瞥了韩露一眼,不屑地说:“来了,又走了!怎么可能!我可是陪他来的,我看你把他带走后,再也没见回来。”
韩露说:“你在跟踪他?”
女人说:“不,不是跟踪!是他带我来的,他跟你见面时,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等他,直到现在也没等到他。”
影姑惊诧不已地听他们对话,韩露说:“哦,是这样,应该是他丢下你,自己走了!”
女人说:“怎么可能,应该是你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把他藏起来了!”
韩露面对无奈的事时,会不由自主地“哼”一声,“无论我多寂寞,都不会对豹头感兴趣。所以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女人轻蔑道:“尊重!你半夜三更把一个男人叫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勾当!还跟人谈尊重,真是可笑!”
韩露说:“我已经说了,豹头不在这里,你还想怎么样?”
女人说:“我会一直在这等他!”
韩露问道:“豹头是你什么人?”
女人说:“豹头是我的爱人。”
韩露道:“豹头有跟你说他来这干什么吗?”
女人说:“当然说了,他是为了鳞茎的事来的。他说他得到那个神奇的鳞茎,卖给有钱人,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呢!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有钱挥霍了……想象都很美好!”
女人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韩露的脸突然青一块紫一块,对影姑说:“这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干活好了!”
影姑瞥了女人一眼,进了屋。
韩露对女人说:“鳞茎的事,那只是豹头骗取女人欢心说的鬼话!”
女人说:“豹头的想象力没那么丰富吧!肯定有这么一个事情,他才会跟我说,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也就是真心相爱的那种!而且我们都需要钱。”
韩露道:“既然你和豹头关系非同一般,那你知道豹头是怎么知道鳞茎的事的?”
女人说:“豹头说是他崇拜的八月先生告诉他的。”
韩露心上一颤,八月先生不是跟她说鳞茎很珍贵吗?不让她跟任何人说。怎么他会接二连三地告诉别人,那些人苦心要得到鳞茎时,又会莫名地被人杀掉?说来说去,吴青手里有神奇鳞茎一定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他为什么跟那些想得到鳞茎的人的死法一样,被暗处的凶手弄破喉咙死掉呢?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八月先生真是让人读不懂!
女人看韩露陷入了沉思,半晌不说话,便问道:“女人,你在想什么?”
韩露缓过神来,说道:“没想什么……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而已。”
韩露暗想,既然这个女人知道鳞茎的事,会不会也被隐藏暗处的人杀掉呢?隐藏暗处的人,一直迟迟不杀掉吴青的义女蒋冉,是不是他们将她当作诱饵。八月先生散布谣言说,鳞茎在吴青义女蒋冉手里,每当那些贪婪鳞茎的人,只要接触她,询问鳞茎的下落,隐藏暗处的人,就会杀死贪婪鳞茎的人。
但,八月先生并没有告诉她,谁来问她鳞茎的事,就会杀了这人,只是让他在吴青的别墅寻找鳞茎的下落。而且九先生和豹头都是从八月先生那知道鳞茎的事的。李婶为什么也那样死去了呢?难道她也贪婪鳞茎?
韩露越想越糊涂……
女人的手在韩露眼前晃了晃,说道:“你好像有心事?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豹头在那里么?”
韩露决定再次做一个实验,带眼前这个女人去蒋冉的小屋见她,看她是否也会被隐藏暗处的人杀掉。
韩露出一丝怪异的笑,“走,我带你去见豹头。”
女人跟在韩露的身后,穿过别墅后的杂草,来到被细高的杂草淹没的小屋前,回头对女人说:“豹头就在里面,我这就开门让你进去,见你心爱的人。”
女人看小屋四周一片荒凉,小屋虽然没想象中的那么破败,但只要看一眼挂在门上的大琐,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一阵凉气袭上她的心头,顿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控制了她。可好奇心又促使她一定要进小屋看个究竟。
韩露把门打开后,冷冷地说:“豹头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女人紧跟在韩露身后。
韩露对因听到开锁声而站到门后的我说:“我给你带了一个伴儿!”
我说:“我不稀罕有不有伴儿!”
韩露道:“应该说是给豹头带了一个伴儿!”
我说:“可他已经死了。他不需要一个活人做伴儿。”
女人听我说豹头死了,顿时,晕了过去……
韩露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女人,并没有去扶她,只是冷冷地说:“这个女人是豹头的姘妇,是来找他的。”然后,欲要走,但被我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