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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子酒吧。
罗菲前脚刚踏进酒吧的拱形门,就被人叫住了。
林妩喜笑颜开地迎接了罗菲。
林妩比两年前还妩媚动人了,红光满面。
由于是中午,酒吧没有顾客。
林妩在安静的环境中接待了罗菲。
他们在角落的座位上坐定,林妩拿了啤酒和点心摆放在桌子上。
“两年过去了,看来你从失去亲人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罗菲有些慵懒地靠着椅背,打开话匣子说道。
“不走出来怎么办?活着的人无论多么无奈,还得好好活着。死去的人是领略不到活着的人有时候的那种苦的。”林妩边开啤酒边跟罗菲聊起来。
罗菲接过林妩倒好的啤酒,说道:“为了让活着的人活的安心,我和岑警官决定找出杀害你妹妹林媚和你丈夫刘放的凶手。”
林妩的面色有了变化,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好像罗菲说的凶手就是她。
罗菲双肘放到桌子上,说道:“岑冠一会儿要来。”
林媚面色又变得绯红,翘了翘嘴巴道:“他来是为了案子的事吧!两年间,他多次联系过我,问我关于案子的事,我都拒绝了。两年前,他追根究底地调查了我,我叫他找到凶手再联系我,平时就不要找我问东问西。”
罗菲道:“你是怕难为情吧!男nan欢huan女nv爱ai人之常情,没有必要如此计较。”
林妩知道他这样说,是说他们一yi夜ye情qing的事,转移话题道:“如果你今天是来问关于案子的事,我会不欢迎你。”
罗菲道:“你怕旧事重提,你会伤感?”
林妩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再受到伤害?”
罗菲努了努嘴,疑惑道:“伤害?”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林妩道:“当时你和岑冠认为嫌疑人是我,是我杀了我的情敌林媚,我先生的汽车的刹车,是我搞得鬼,你们这样冤枉我,我有多伤心,到现在我都觉得那是一个噩梦。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一个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杀他们呢?”
两年过去,罗菲总觉得林妩那里不对劲儿,所以又亲自登门来造访她,跟她再谈谈,两年前她说过的话,不一定现在还会那样说。如果她曾有说谎的话,现在会不记得当时的谎言是怎么说的。她不愿见岑冠,想必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过露水情缘,不好意思才不愿见岑冠,估计是害怕谎言前后说的不对。岑冠说有了新的发现,也是要当面跟林妩了解一下。
罗菲道:“你是清白的,也就没有必要伤心,警察和侦探查案时,本来就会从受害者身边的人查起。
林妩道:“我不喜欢你们当时的咄咄逼人。”
这时,岑冠来了。
罗菲连忙朝他招手,林妩的脸色沉了下去,对岑冠的到来看似无动于衷,其实五内在翻滚着,从她不自然的表情看得出。
岑冠穿着警服,林妩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你下次来我酒吧,不要穿警服,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警察朋友。”
岑冠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坐到罗菲旁边,说道:“林小姐,你好像不欢迎我,可是我又不得不来见你。”
林妩给岑冠开了一瓶啤酒,冷漠道:“岑警官,我说过,你找到凶手再来见我,你今天来,是要告诉我,你找到凶手了吗?否则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这是我早对你说过的话。”
岑冠道:“说的也对,现在流行一yi夜ye情qing中的男女,一夜风流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可我们俩不一样,我们不是一yi夜ye情qing那么简单!”
林妩灌了一口啤酒,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什么叫我们不是一yi夜ye情qing那么简单?莫非你还觉得我对你有所图?”
岑冠道:“你是在利用我,利用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帮你伪造你的不在场。”
林妩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的残夜,脸色煞白地问道:“什么叫不在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岑冠道:“证明你没有半夜三更出去杀人的不在场。你真是很聪明,随便在酒吧逮一个人,跟你一yi夜ye情qing帮你做不在场证明。万万没有想到,我成了你摆布的棋子。”
林妩听到“杀人”两个字时,面部肌肉不由地颤抖了一下,问道:“杀人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两年过去了,还要说林媚和刘放是我杀的吧?如果你们还是这样认为,我真是觉得你们俩是阴魂不散的坏家伙,你们俩让我感到害怕,我要躲着你们才对。”
岑冠道:“你的丈夫刘放和你的妹妹林媚是你杀的。”
林妩道:“胡说八道。如果你们一直坚持我是凶手的话,我真要鄙视你们的探案能力,没有能力找到真正的凶手,却来跟我这个弱女子过不去。”
岑冠道:“我们一yi夜ye情qing那天晚上,我迷糊中醒来,看你不在旁边,我以为你去了洗手间,其实你根本就是出去了。”
林妩道:“我一直睡在你旁边,次日天亮我们才分手的,你可不要乱说,我半夜三更能去那里?再者有谁看见我出去了?有谁看见我杀人了?没有这些证据,你们警察就不能指证我。”
岑冠道:“虽然没有人看你半夜出去,也没有看见你杀人,但你对我的行为足见你那晚行踪诡秘。”
林妩激动的脖子都红了,“我丈夫刘放是出车祸死掉的,我妹妹究竟被谁杀死的,你们警察不多动脑子,把凶手揪出来,却来跟我说些没有用的。”
岑冠掷地有声地说道:“关于三鑫旅馆的案子和你丈夫出车祸的事情,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在动脑子,我想了两年,我才想明白。”
林妩和罗菲都盯望着他,看他说这话时,语气不仅激动,还夹杂着愤懑。
罗菲用眼神期待着他的答案,林妩面红耳赤地问道:“你究竟明白什么呢?你可不要又说我是凶手,我会疯掉的。”
岑冠道:“你和我在旅馆过夜的那晚,中途就是出去了,想了两年,我才想明白……我真是够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