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在关三岭逗留了三天,每天在岑冠的陪同下好吃好喝,其他时间都是在了解他们两年前没有侦破的小镇奇案。
他和岑冠又走访了旅馆的人,虽然两年过去,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对他们破案有帮助。
岑冠有紧急的公事,要离开小镇,临走前许诺罗菲,查案需要官方警察的帮助,可以随时叫他。
除了旅馆尸体案,郑三和刘放的死亡,罗菲一直也关心着,他觉得他们的死亡跟旅馆衣橱尸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他跟郑三当年的房东去聊了聊,看他对郑三有关的事,是否有了解。
虽然房东对郑三当时的情况不知晓,但他告诉了他,郑三被杀的那个房间两年来一直没有被租出去,因为租客都不想住在杀过人的房间,那样晦气。但有个女人主动租住了那间房,却不见她进去住。
罗菲问及那个女人叫什么?房东却答不出来。因为女人登记的信息是假的。
女人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你女人了。
上月月底,他找女人收取电费,打不通电话她的电话,才发现她登记的信息是假的。他去了出租屋好多次,也不见女人人影,隔壁人说,那里根本没有人居住。
罗菲问他,既然人没有在里面住过,怎么还向人家收取电费?
房东的回答,合情合理,他看没人住,就打开门进去看了,房间空荡荡的,丝毫没有人住过的迹象,空调却日夜开着,能不产生电费吗?那个女人怎么也联系不上了,电费得他自己掏腰包。
罗菲认为那个女人主动租了别人不敢租的凶宅,肯定不是为了住的,一定是有她目的。
房东说那么一间简陋的出租屋,穿着时髦的女人,能有什么目的呢?
罗菲让房东描述一下那个女人的特征。
房东说那个女人身材高挑,走在人群中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这是给他最大的印象。
罗菲问女人的长相。
房东说女人戴了大的夸张的大帽子和太阳镜,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没看清她的长相。
罗菲听房东这样说,更是觉得女人可疑,跟人租房,还不让房东看清长相,登记信息的是假的。女人租那间房肯定不是为了住,而是有别的目的。
那个女人租凶宅不住,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难道间屋里藏有那个女人想要的东西,她想去取?
罗菲追问女人还有哪些特征。
房东说女人看起来很有气质,走在大街上很容易吸引人目光。
罗菲说他这样说太笼统了,是问具体一点的特征,比如胎记、伤痕什么的。
房东仔细想了想,说女人脖子下有一颗黑痣。
罗菲听房东这样说,一阵兴奋。女人高挑有气质,脖子下有黑痣,跟在文卓和周顿的墓地里出现的女人的模样很相似,
罗菲要求去那间出租屋看看,看那个女人究竟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借助那个房间的有利位置监视什么人?还是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
房东打开那间房,一股霉味扑鼻,简单的家具满是灰尘。这些说明,那间房确实长时间无人居住了。
整个房间透着荒凉,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如果真是罗菲曾在墓地那里见过的优雅女子,她要租住如此简陋不堪的房子,好像不可能。那个女人给他的印象,她属于那种奢华笼子的金丝雀。她不可能租住这样空气中都透露出贫寒的房子,与她华贵的气质不乎,一定是有她的目的,才来租房的。
从家具上的灰尘被摩擦过来看,女人有进过这间屋。
房东仔细看了房间,没发现丢失东西。房间里面除了空调值钱外,其它的东西可以说是一文不值。除了女人把空调开着浪费电外,但她并没有把还算值钱的空调带走。
既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说明女人不是来拿她想要的东西。女人租房子是不是为了监视什么人呢?
罗菲推开房间唯一的窗户,双手撑在窗台上,放眼望去,是一大片菜地,绿油油的蔬菜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一幅淡荡缓流的绿色油画。
菜地的尽头,是一幢小楼,具有欧洲风格。由于距离太远,不能看清小楼的情况。若要在那间房看清那幢小楼里的情况,得借助望远镜这样的科学仪器。房间里没有望远镜,当然说不定女人每次都带着望远镜来,观看完后,又会把望远镜带走。
那座小楼是干什么用的?是民居吗?
罗菲指着那幢小楼问房东。
房东看了看小楼,告诉罗菲,那幢小楼是茶楼。
茶楼,算是公共场所了。
女人若是要借助房间,监视茶楼里的情况,会是什么呢?
茶楼的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房东不假思索地告诉罗菲,茶楼老板原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儿子在外赚了钱,便开了那个茶楼,听说生意不是很好,打算关掉了事。
罗菲思忖着转身,在狭小的房间走来走去,觉得女人监视对面茶楼好像说不通,茶楼作为公共场所,每天客人都是变动的,她若要监视某个人,不会兴师动众地专门租一间房。难道要监视茶楼老板?这种可能性不大。
罗菲坚信女人租房另有蹊跷。
罗菲把房间仔细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突然,罗菲看到靠墙的桌子上,由于灰尘太厚,物体放在上面,会留下物体的印子。上面有工具小扳手的印子,有人在房间用过扳手。先前没有发现这个印子,真是他的失误。
罗菲指着灰尘上的扳手印子,问房东:“你最近在房间用过扳手吗?这个扳手印子显然是不久前有人把扳手放到过落满灰尘的桌子上。”
房东摇头说:“自从郑三被杀后,我几乎没有进过这房间,因为没有人来租房,所以也就不常来这房间。我更是没有带扳手来过这房间,这房间也没有扳手这样的工具。肯定是那个女人曾给这里放过扳手。这两年来,这房间除我仅有两次来这开窗通风外,就是那个租房的女人进过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