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道:“可能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同一个人。因此,我们登报找人,就以卜娜的名义找。”
况准道:“我不想靠警察和借用媒体找卜娜,我不能让她知道我那么在乎她,她走了,我会魂不守舍地要找到她。我要让她感觉,我没有那么在乎她!不然我们再见面时,我得什么都得求着她。我会暗暗想办法找到她。”
罗菲笑了一下,说道:“男女间的爱情,从来都是这样的复杂,明明很爱,却要装作不爱!”
况准道:“我感觉我被卜娜耍了,让她知道我还那样在乎她,她会得意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一得意,这个男人也就算是被她制服了。所以……你还是以秦紫光的名义登报寻找她吧!我会随时等你消息,等你找到秦紫光,我就可以证实卜娜是不是秦紫光了。”
罗菲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秦紫光是自己消失不见的,说白了,她是自己要隐藏起来的,如果我兴师动众地登寻人启事和借助警察,只会让她隐藏的更深,我更不容易找到他。等她放松警惕,说不定,她在那里闲逛,我们还能遇上她……”
况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罗菲思量着,那个跟秦紫光长得很像的女人卜娜,为什么也会关心广西蚂蚁山吴家杀妻案呢?她接近况准,是不是就为了了解这件事呢?
况准道:“罗侦探,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我找到卜娜,会通知你,帮你证实卜娜是不是秦紫光。你也一样……找到秦紫光,也要让我知道。”
罗菲道“好……我们算是达成了联盟!”
况准苦笑地点了点头,遇上神秘的卜娜,他才真正理解“心神不灵”这个词的含义,一度让他感觉每天度日如年。
罗菲道:“卜娜跟你恋爱会不会是因为要向你了解吴家杀妻案?”
况准极力否认道:“不可能……她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就随便跟我上床的,再说,我们在床上做那事时,我丝毫看不出,她对我的爱是装出来的。”
罗菲默然……
3
罗菲想着神秘女人接下来要他查清于硕被害的真相,这也是他急切想知道的,能够又一次帮逝去的人找到真凶,又能为他的侦探事业锦上添花,让他更加有信心,在他执意选择的探案之路上走下去……
罗菲去了一趟于硕的老家,他的老家在东源。
于硕在家中是独子,父母是退休教师,自从于硕被人杀害后,两夫妻搬去乡下住了,希望乡间的宁静,能够平复他们失去孩子的伤痛。
罗菲见到两位老人时,他们正在菜园子里,打理他们种的菜。虽然他们都是快六十岁的年纪了,但做起事来很麻利,精气神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两位老人知道罗菲是为他们儿子于硕遇害的事来的,想着多年过去,警察没有抓到凶手,以为警察不再关心这件案子,渐渐会成悬案。看有人重新再调查他儿子遇害的事,不由非常欢迎罗菲,赶忙迎他进屋。
当他们知道罗菲只是一个私人侦探,并不是警察时,两位老人有点失落。但出于礼貌,罗菲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会回答。
两位老人住的房子是乡间常见的那种砖瓦房,房屋左侧面,有一座坟墓,立了一个很讲究的碑,碑的正中用正楷书写着“于硕之墓”。显然,两位老人能够安心地住在乡下,是希望能够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一直陪着儿子。毕竟他们儿子生前喜欢乡间宁静的生活,不然他不会选择去广西蚂蚁山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支教。
于母看罗菲一直盯着坟墓,便说道:“那就是我遇害的儿子于硕永远的家,他从小就喜欢乡间的生活,所以我们夫妻就一起搬到这乡下来陪他了,希望他不要太独孤。”
于母说这话时,看起来很轻松,其实她在竭力掩饰心底的悲怆……
罗菲直截了当地问道:“于硕大学毕业后,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于母道:“他在大学学是的化学专业,毕业后,他在东源的一所中学教化学。那时候,他没有结婚,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年纪渐渐大了,我想他该有一个结婚对象了。不想,七年前,他因为一段恋情,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并做了一个让我们夫妻很绝望的决定,他要到广西那个偏僻的蚂蚁山的一所中学去支教,那里穷乡僻壤,离我们家又远,我们夫妻当然不乐意。为此我们冷战了一段时间,但他还是不理解我们夫妻的苦心,最终还是走了,去支教了。他就这样的固执,为了一个女人,弃我们而去了,你可以想象,我们夫妻当时有多难受!”
于父坐在一边,抽着闷烟,自始没有说一句话……
罗菲道:“你说于硕是因为一段恋情?是一段什么样的恋情,让于硕做出如此让你们夫妻不能接受的决定?”
于母叹了一口长气,道:“于硕爱上了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他都没有结过婚,我们夫妻都是很传统的人,怎能忍受我们的儿子跟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交往呢?于硕那孩子是一个做事执着的人,他要选择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最后我们只得妥协,让他跟那女人结婚。不过,于硕和那女人办了订婚宴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跟他来往了。我问于硕为什么,他不说,只是唉声叹气,叫我们不要多问,他说他自己的事情,他会处理好,不会让我们操心。他闷闷不乐一段时间后,他突发奇想,说要去广西蚂蚁山支教,支教的结果,就是付出了生命……”
于母说到这里,好像说不下去了,强忍着内心的激荡,头低着望作一处……思量着!
罗菲道:“冒昧地问一下,于硕爱上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于母抬起头来,答道:“叫秦蕙。”
罗菲道:“有她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