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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新闻报道,知道了雪鸮凶手是谁。我万万没有想到雪鸮凶手就是金明亮医生,我一直认为找到雪鸮凶手,说不定能够从他口中问出我爸爸的下落,雪鸮凶手已经死了,我对寻找到爸爸已经不抱希望。我今天来,是要和罗侦探终止委托关系。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罗侦探帮我寻找我爸爸了。接下来的人生,我会选择孤独地度过,对找到我的爸爸不再奢望。”
付斐不接受罗菲的邀请进屋边喝茶边说话,而是固执地端直地站在草坪边的宽路上,面色阴沉地跟并排站在他面前的罗菲和顾云菲说了这番让他们很意外的话。他的眼神一直来回在他们之间游移。
罗菲正要说什么,付斐不等他把话说出口,补充道:“我的女友张子妮被雪鸮凶手金明亮医生杀害了。我失去的亲密人都跟该死的雪鸮有关,我认命了。我会忍受这一切的悲伤,不再追究失踪的人去了那里,死去的人是否瞑目。”语气煽情。
罗菲道:“你是来跟我撇清关系,同时告诉我,你接下来的人生有多么孤独。”
付斐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我平时的开支比较大,没有什么存款,委托费只能给你一千块,一点小意思,算是答谢你尽心尽力帮我寻找爸爸。”然后恭敬地朝他们两个人各鞠了一个躬身,默默地转离开了。
罗菲和顾云菲面面相觑……
罗菲望着付斐逐渐消失在他视线尽头的背影,捏搓着白色的信封,说道:“他是保==健==品公司销售团队的小头目,没有家庭成员要养,自己吃饱喝足全家不饿,为什么他说他平时开销大呢!”
顾云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又想多了,人家找这个理由,就是不想给你更多委托费,谁叫你那么大方,只要你感兴趣的案子接就是,给人办完案后,委托费别人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丝毫不在意委托费的厚薄。”
罗菲道:“我并不是嫌弃付斐给我的委托费少了,我是好奇一个单身男人,如果没有赌博这样的不良嗜好,怎么会没有存款?我想知道他把钱都用在什么上面了。他说他开支大,没有什么存款,看起来不是在撒谎,说的很真诚。”
顾云菲道:“那又能怎样,总之人家只给了你这么一点委托费。”
罗菲道:“我是一个对钱财不是很在乎的人,我在意的是付斐这个看起来很多心事的人究竟把钱用在什么上面了。”
顾云菲避重就轻,一针见血道:“因为你有一个有钱的爸爸,所以你不在乎钱。”
罗菲道:“我爸爸不仅有钱,还愿意出钱资助我把侦探这个伟大的事业坚持下去。”
顾云菲道:“你们父子能够和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罗菲道:“但我的爸爸还是瞧不起我,因为做侦探不像他做生意,可以赚很多钱。他认为我要是没有他,我会是一个穷光蛋侦探。”
顾云菲道:“说明你爸爸还是不了解你的梦想,不明白你真正追求的是什么,你追求的东西是跟金钱无关的。”
“这个问题如果一直讨论下去,会没有边际,这是一个空泛的话题,”罗菲道,“我们出发去R市吧!为又一个需要我们为他的死亡找到真相的人出发。我想金明亮医生地下有知的话,也希望我们活着的人,让果断夺取他性命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罗菲朝草坪另外一头的车库走去……
顾云菲跟在罗菲后面,喋喋道:“许多谋杀案最后败露,是因为总会发生一些令人意外的事,就像金明亮医生的死亡,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养了一只雪鸮,家中还存放了让人起疑的病历本,虽然这不就此说明他就是雪鸮凶手,但我想这可能是暴露真正雪鸮凶手的依据之一。”
罗菲道:“我现在脑海里,闪现的是付斐刚才跟我们说话时,游离不定的眼神和那串他正在使用的古董钥匙。金明亮医生是已经死了的人,他多么古怪和可疑,都不能说话了。而付斐还活着,我们能轻易从他的行动和说话中,探求他真实的内心。所以接下来,我们的调查重心要放在活着的这个怪人身上。既然警察被表面的证据蒙蔽,加上急功近利,不愿意耗费时间和经历,调查真正的真相。那我们就来为真相出头吧!也许就像你说的,这就是我的梦想,跟金钱无关,所以我那做生意以赚钱为准则的爸爸是不会明白的。”
顾云菲道:“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袁芙芙的失踪可能跟雪鸮凶手有关。目前还没有接到袁芙芙被嚣张的雪鸮凶手杀害的消息,让他们重新考虑调查雪鸮凶手是谁,方便尽快解救袁芙芙。”
罗菲突然止步,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盯望着顾云菲,“除非袁芙芙的尸体出现,身上有雪鸮凶手的标记,警察才会相信我们的话。在此之前,我们都会是白费口舌。警察是不会轻易承认错误的,再者我们也还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证明雪鸮凶手另有其人。”
“那暂时只有按照你的路子来调查,”顾云菲沮丧道,“R市之旅回来后,我们好好调查一下付斐的古董钥匙,究竟用在什么地方,说不定有所收获呢!我看你的意思是认为付斐知道真正的雪鸮凶手是谁!”
“我希望付斐的古董钥匙是通向真相的钥匙。”罗菲没有正面回答他推想的雪鸮凶手是谁,朝开着门的车库走了进去。
顾云菲止步等他开车出来,陷入沉思……
2
R市天气阴沉,雾霭蒙蒙。
罗菲驾驶的黑色SUV汽车穿行在R市市中心的拥挤车流中,由于雾气很大,能见度不到5米,车辆都行驶的小心翼翼。
终于,罗菲的汽车驶出拥挤的车流,开过一段车和行人都非常稀少的路段,到了曙光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