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笃顿了顿,抑制住内心的激荡问:“贝蒂最后怎么了?”
尼采的幽灵道:“虽然克拉诺大校没进大牢,但至少虚惊了一场,达到了贝蒂的心愿,最主要是警察没有找上他的门。为此,他兴奋了好几天,跟伙伴经常出入酒吧,为他的恶作剧欢庆,也为他杀了凯莉消愁。但谁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知道他偶尔会莫名地发呆,那时他看起来像一块石头,有人大声叫他,或使劲推他,他才会回过神来。”
林静笃一脸理解,说道:“他杀了人,肯定心里很不自在!”
尼采的幽灵继续说道:“一天晚上,贝蒂在酒吧遇上了一个长腿美女,皮肤白皙,肌肉发达,丰满结实,额外漂亮,不由多看了一眼。他并不想吸引她,到是那个女人发现了他不规矩的目光,看他长相迷人,也不责怪,反而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异性朋友,主动很他搭讪,跟他套近乎……
“当然,贝蒂并不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而是静下心来尽情享受,很快忘记了死去的凯莉。他好象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天真浪漫地跟长腿美女厄秀娜约会!
“厄秀娜性格叛逆,不愿循规蹈矩地生活。
“厄秀娜是她妈妈一辈子的耻辱,她妈妈被一个男人灌醉后,意外失身生下了她,她一辈子没见过他的爸爸,她妈妈也不愿意提起她的爸爸。厄秀娜还不喜欢上学读书,十几岁就到处流浪,跑场子演歌剧,招惹了一群地皮流氓,围着她团团转。为了争夺她,好些男人还曾大打出手。当然,贝蒂也没有逃过被情敌猛揍的命运。为此,贝蒂打算离开厄秀拉娜。
“可是,厄秀拉离不开贝蒂了。她纠缠着他,像要把他变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同时,她风情万种,让贝蒂不可抗拒,不由任她摆布,直到他想杀了她……”
林静笃打断他的话,神秘道:“那个阿婆,还躲在峡口悄悄看我们呢!”
尼采的幽灵朝那边看了看,阿婆立刻缩身不见了。
尼采的幽灵一把抱住林静笃,说道:“她迟迟不走,不就是等我们表演好戏给她看吗?看来,她是一个偷窥狂,那我们就表演给她看吧!”然后猛地把林静笃按到草地上。
林静笃努力挣脱,都没能挣开他强有力的手,直到裙子被他粗鲁地脱了……
阿婆看他们的举动越来越离谱、露骨了,不好意思再看,提着菜篮子,一口气跑出深林,到了小路才停下来,气喘吁吁,面色酡红,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头上,似刚逃脱敌人的追捕。
她刚回过神来时,不远处跺现一个人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头发齐肩,呈波浪形,大饼脸,黑色T衅配宽松牛仔裤,脚穿登山鞋。吸人眼球的是挂在他脖子上的摄相机和望远镜,一副艺术家的形象。
阿婆敷衍地跟他打了一个招呼,便起身朝前急走了……
阿婆看他往深林里走了,连忙阻道:“小伙子,别往那边去啊!一对男女在那边草地上做那不知廉耻的事!”
阿婆不等男子答话,愤怒地谴责道:“——他们真是没道德,竟然跑到这山里来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只是到山里来找些中看的景色拍摄。”
阿婆嘱咐道:“前面有一个峡口,你就别进去了,看了晦气!今天看了这种事,估计接下来好几天我会睡不着觉,这真是倒霉的一天。”
男子点了点头,还是朝峡口方向去了……任阿婆在身后叫他,他都无动于衷,我行我素,好像很有目标地朝前走。
阿婆无奈地嘀咕道:“去吧……去吧……你就去吧,你会沾上晦气的!等你眼睛受到了污染,才会想起我的好心。”
男子正是吴藻聘请的李侦探,来跟踪林静笃的……
李侦探的直觉告诉他,阿婆说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应该是林静笃,肯定是她和男人在山中约会。他原以为林静笃只是为了跑步运动,才到这山林中来的,没想到她是到这来跟人约会的,难怪他在山林外,迟迟未能等到她出来。
林静笃半裸着身子地躺在尼采的幽灵的衣服上,整个人似乎要被他吞没,她感到心都要炸了。
男女疯狂地扭动,永远定格了在峡口不远处的镜头里,男女如伊甸园里的夏娃和亚当,偷吃了禁果,却不知道他们将要遭受惩罚。
李侦探拍下了他们,不等他们发现,悠闲地收好照相机,朝他们冷笑一下,悠然转身离开了。
林静笃和尼采的幽灵完全沉迷于缠绵中,丝毫不知有人来过,并拍下了他们……
林静笃忽然醒悟过来,羞愧道:“刚才我们忘了峡口有一个阿婆在偷看我们,这下完了,她肯定看见我们脱了衣服,做那个事了!”脸色通红,似刚被火烤过一样。
尼采的幽灵好象体力透支,懒洋洋地靠着树坐着,说道:“老太太迟迟不走,不就是想等着我们疯狂给她看吗?”
林静笃后悔不迭道:“但我觉得我们刚才的行为太草率了,污染了人家的眼睛,我们还会受别人谴责,说我们不知廉耻。我们的行为太过原始,太过动物……这样会不会太过低级,令人唾弃?”
尼采的幽灵情绪有些失控道:“这是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而且——是我首先发现的,那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了。现在,是属于我们俩的。这就像我们的洞房。阿婆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闯入了我们的领土,她不仅不赶快离开,还要偷窥我们,她应该受到谴责才是。再者,大多人的行为本来就一直处于原始、动物的阶段,从来没有跨越这个阶段,成为一个更高级一点的人。”
林静笃反驳道:“照你的逻辑,哥伦布当年发现新大陆,难道就是他的吗?”
尼采的幽灵悠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糖果纸,折纸飞机。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心不在焉,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