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停在酒店的大门口,门童赶忙迎上来,帮她开车门。
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她不明白,崔金好好的家不回,要来住酒店,还丧命了。同时,他也没有告诉她,他在他说好的时间里提前回国了!真是搞不懂他丈夫在搞什么鬼?偷偷提前回国,还莫名地丧命了。
蒋云梦跟前台服务员交涉了一下,服务员知道她是去世的客人崔金的家属,于是就带她去崔金入住的房间。
前台服务员带蒋云梦乘电梯时,她抑制住悲伤,问给她领路的服务员,她丈夫是怎么死的?
前台服务员露出为难的表情,思量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而是让她自己去现场看。
蒋云梦看她说话时,表情怪异,她第一反应是,莫非她丈夫死的不光彩?
……
出事的房间在306号,门口拦着警戒线,稀稀拉拉有几个人在外围观。
蒋云梦看到阴森的警戒线,整个人瘫软的差点跌倒在地了,幸好前台服务员扶了她一把。
蒋云梦近乎被前台服务员架着到了案发房间门前,前台服务员告诉警察,崔太太来了。
其中年纪较大的警察,径自走向门边,把警戒线拉开,让蒋云梦进去。
有五个警察在里面忙碌,有拍照的,有做记录的,有东看西瞧的,有拿尺子各处量的,有拿毛刷在各处刷的,总之,看起来很专业。看这架势,她丈夫想必是死的不明不白。
崔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只露头顶在被子外面,看不到他的面目,但看得出他真是死了,在被子下面一动不动,像一块没有生了命的石头。
蒋云梦还注意到,一个妖娆的年轻女人披散着头发,低着头坐在床沿上,似一个犯了大罪的犯人。她穿着暴露,染着刺眼的红发,看起来不像是正当职业的人。
蒋云梦突然悲痛欲绝地哭将起来,那个姓鲁的警察,向她自我介绍后,说道:“你还没有确认被子下面的人,是不是你的丈夫呢?就哭成这样?”
蒋云梦哽咽道:“你都说了,这人手机存的妻子的电话号码是我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崔金,我想应该是我的丈夫。”但她一直没有没有勇气揭开被子,看她丈夫的尸体,而是这么多余地解释,因为她骨子里不相信,她接到莫名的电话和收到含笑花后,她的丈夫真的死了。
鲁警官“嗯”了一声,然后简单说了崔金去世的情况。
崔金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去世的,不过去世之前,有X行为,应该是X行为引起的意外的死亡,但这只是表面的推测,具体的死亡原因,还得法医解剖尸体了才能确认。
蒋云梦听警察说崔金死亡前,有过X行为,所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床沿上的年轻女人身上,想必就是她跟催金发生了X关系,才导致了他的死亡。
蒋云梦冷冰冰道:“这个女人是谁?不会是她杀了我的丈夫吧?”
女人终于抬起头来,底气十足地辩解道:“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突然死掉的,若是我杀了他,我就不会报警,我会逃跑掉。”
蒋云梦咬牙齿切道:“你是谁,我丈夫没病,怎么会突然死掉?”
女人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死掉了。”一副不关她事的神情。
蒋云梦双眼冒着怒火问道:“你是谁?”
女人大大方方道:“我叫方欣,是崔金的情人。我认识你,你是崔金的太太,叫蒋云梦。崔金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个没什么能耐,只会贪图享受的虚荣女人。”语气充满挑衅和得意。
蒋云梦看崔金背着她在外找情人,已是让他气得发疯,不想他的情人面对她时,还如此气焰嚣张,做了有妇之夫的男人的情人,还恬不知耻地大方承认,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不由对她一阵鄙夷。
崔金突然死亡,已是让蒋云梦不能接受,眼下还要受那个女人的气,一时悲恸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味双唇颤抖。
蒋云梦望向警察,语无伦次道:“肯定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手脚,我丈夫才死掉的,警察你们一定要明察,让这个女人为我丈夫偿命。”
叫方欣的女人来气道:“我都说了,是你丈夫自己死掉的,跟我没有关系,他要死,只能说他身子太虚弱了,跟我亲热一下就死掉了,没把我吓死已经是万幸了。”
蒋云梦咬牙切齿道:“真是不要脸,这么恶心的话都说的出来。”
如果任两个女人吵下去的话,会不可开交,鲁警官提高嗓音,威严道:“你们两个别吵了,人是怎么死的,等我们安排法医尸检了,自然就明了了。”
蒋云梦道:“你们警察得先把这个女人铐起来,免得她跑了,我丈夫真要是被她杀害的,她得为他偿命。”
顾警官道:“崔太太,你来了那么久,只顾和她吵架了,你都没有揭被子去看看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的丈夫崔金?”
蒋云梦好像有点不愿意面对现实,磨蹭地走近床边,手颤抖地拉开白色被子,一个肥头大耳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眼睛微闭着,赤身裸体地硬僵僵地躺在床上。
突然,蒋云梦哇地一声哭了……
从她悲伤的哭声,警察们确认了,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崔金。
……
蒋云梦哭够后,恨恨地质问问方欣,“我老公崔金,本来在国外的,说要后天才回来,怎么他会提早回来了,还在这酒店跟你风流快活?”
鲁警官望着方欣,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方欣慢悠悠地问警察,有没有烟,给她一支,她要抽烟。
警察说没有烟,方欣只得作罢。
鲁警官追问方欣,“崔金的太太说,崔金要后天才会回国,怎么今天他会在这个酒店跟你约会?”
方欣挤眉弄眼道,“这你们都不明白,丈夫跟妻子说什么时候回家,却提前回家,要么就是跟太太—恩爱的不得了,突然回家要给太太惊喜;要么就是丈夫怀疑太太会趁他出差的时候,在家偷汉,于是来个陡然袭击,希望能够把出轨的太太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