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干瘦的似一只螳螂的人——我暂且叫他螳螂人,身着灰色对襟衫,好像挂在一个骷髅上。手里提着一个小皮箱,进了祠堂。毛毛恭敬地迎接了他,并说道,‘大源在楼上等你,钱带来了吗?’螳螂人拍了拍皮箱,意思是都在里面了。
“螳螂人把皮箱递给毛毛时,毛毛真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时拿不起那箱子,于是顺手把我的手机放在了祭台上,双手拧着箱子,和螳螂人进了那个侧门。我真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要去拿我的手机,但马上被毛毛转身喝斥了一顿,叫我这个穷乞丐不要在那里逗留,我只得畏缩着退出祠堂外,等他们走了,我才一个健步去拿回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设有密码,毛毛没有打开,手机失而复得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然后,我坐在祠堂门口左边的台阶上,面前摆着那个瓷碗,向过路人投去乞讨的目光,我发现老人和年轻人比较有同情心,会朝我碗里投来一块,或者五块钱,最大面额有10块,我碗里差不多装了有30块钱的时候,螳螂人出来了。
“毛毛挽着罗大源的胳膊,他们亲自出来送螳螂人离开。
“螳螂人站在祠堂门口,离我3码远,对罗大源说,‘大源兄,你的鞋底令牌重新找回来,‘44码鞋会’会像以前一样信任你,真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还有清潭公寓的那件事,你根本不用亲自出马,叫一个小喽啰去处理就好了。’
“罗大源咧嘴笑了笑道,‘杨彪把着我的命脉,我不亲自解决了他,让别人去弄,我不放心。’
“螳螂人道,‘大源兄做事一向谨慎,我佩服。定金今天我都给你了,你许诺给我的那批货,一定要定期交给我。
“罗大源拍着胸脯道,‘这个你放心,你每次要的货,我那次没按时给你啊!这次当然也不会掉链子,让你为难。’
“接着,螳螂人满意地钻进一辆奔驰,呼啸而去了。罗大源望着远去的奔驰,叹气道,‘这次怕是货不能按时给他了。’
“毛毛女里女气道,‘大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罗大源叹气道,‘‘44码鞋会’好像怀疑我了,拿更多的货没有那么容易了。毒品这个东西是赚钱,货源不好弄啊!’
“毛毛道,‘威胁你的那个孤儿杨彪不是被你干掉了吗?他们怀疑你也没有证据呀!’
“罗大源道,‘最近的烦心事可真是多,走,陪我去赛马场骑马散散心。’
“毛毛小鸟依人地挎着罗大源的胳膊,然后钻进他们头天停在祠堂前的越野车里。望着离去的越野车,我真是为自己的幸运差点惊叫起来,就因为我英明地装扮成被世人瞧不起的乞丐,轻易就找到杀死杨彪的凶手了。他们说那么机密的话,竟然不担心我这个乞丐听了去,因为他们觉得乞丐就是空气,根本不值得他们关注。再者,他们认为我一个乞丐,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