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娜的爸爸无意中发现了《录取通知书》,非常开心,觉得这就是她需要上学的学校,并且她更加青睐于这个专业,她就非常开心。想想自己的女儿有学上,而且是本科,算是人生有了指望,将来有了盼望,他婚姻不顺,可是孩子乖巧伶俐,也算是天有眼,给他关门的同时,开了一扇窗,还能看看外面的美丽风景,有了这样的安慰,心里的确舒服不少。再说,他女儿前途似锦,通过高考,已经打败全国不少考生,以后进入大学生的行列,属于高学历的人,咋说也不是一般人,这一生,可能就不会从事农业了。她也做不动,包括他自己说上,也不能干重活。当然,砍伐树木这样的粗活,他会找人干,山里多得是劳动力,一天给点工钱,饭管饱,酒管喝好,烟准备足够的,这样没有闲人不愿效力。在家呆着,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金钱银钱,地上到处都是坑,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这些坑,有的是别人挖的,有的是自己人挖的,总之大坑小坑伺候,只等人来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鲍娜算是比他强,他当然没有嫉妒的意思,只有高兴了。他追求的就是这个效果。女孩子,特别是农村的女孩子,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拼命读书,高考,是选拔人才的考试,对于底层人士来说,高考是一个分水岭,能考上的,就不会呆在一个层级,考不上的,又放弃继续考试的,一生就相当悲催,永远就在山那边,这一道坎,让人分了层级,从高考开始,人生就会被改写。
鲍娜把《通知书》收好,然后放入自己的包里,继续看书,她高兴之余,回归正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上大学的费用还需要想办法弄到,但是,现在还没办法弄,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的错,是跟自己的爸爸,还是跟自己的妈妈,两个都是她最爱的人,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社会流行这种方式,来解决婚姻难题。这已经不是原生家庭了。将来肯定会影响自己的婚姻。对方听说自己是单亲家庭里长大,心里就会犯嘀咕,也可能有成见,对于下一代,也有影响。这个影响比较大,可以到三四代。现在人们解决婚姻难题的方法第一就是离婚。其实还有其他方法,只是不愿意去尝试。关键是自己自私的缘故。更重要的是,自己都不合格,不适合结婚,就结婚了。还没准备好,或者还没合格毕业,就开始工作,迟早都会出事。根基不好的婚姻,容易倾斜,经不住风雨,扛不住天灾。如果根基好,就会好得多。
鲍绍知道鲍娜已经定下了大学,就找到鲍娜的妈妈,两个人见面有点像初恋情人那样羞涩和不自然,大概都有了故事,反而显得陌生,这个僵局需要打破,找上门的肯定要主动,鲍绍说:“学校已经确定,可以选择一个日子待客,你看选啥日子才好?”
“你自己选择吧,反正要在9月1日之前。弄完这场事,我也要赶回去。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天天心里跟猫抓一样。”鲍娜的妈妈说。
“这个没问题。可以达到目的。”鲍绍说。
“时间确定后,我们要通知他们来吧?名单确定了吗?准备邀请哪些人?根据人数来定酒席。你看呢?要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慌张办不成,让人看笑话。我们家的笑话够多,再也不能添了。”鲍娜的妈妈问。
“这个当然,人数可以确定,要多准备请柬,有的受到请柬不一定来,有的没收到请柬也不一定不来,变数挺多,要准备10%的酒席,需要准备机动的席位,这样才不会弄错。有的邀请了,临时有事,可能来不了,有的收到请柬,借故不来的也有,还有一些啥都不是的,也没邀请,自己来了,也不送礼,也不祝贺的,来了就吃了,吃完一抹嘴就走人,都不认识,可是大家都不说破,怕尴尬,担心得罪人,都不认识,可是怀疑是地方认识的,陌生人吃吃喝喝的到处都有,这些连脸都不要,还在乎其他吗?哎——,被邀请了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来。”鲍绍问。
“怎么不会来?这样吧,我相信你肯定会让他们来,但是,你那边的亲戚、我这边的亲戚送的钱,都要记载,都要放在一起,都不准动,都要让这份礼钱,成为孩子的教育费用,谁都不能用,只能给孩子。给孩子开户,教育专款专用,不能挪用。你看怎么样?现在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谁对谁都不放心,孩子是无故的,应当得到保护。你要是打了孩子教育费的主意,我和你没完。你可听仔细了。这个不是开玩笑的。”鲍娜的妈妈说。
“这是是当然!人家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都是这样一个理。我们家也要如此才行,就这一个独生女儿,还能让她受委屈吗?那我还是她亲爹吗?”鲍绍说。
他媳妇听了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像话,不像是二家旁人说的。
鲍娜的父母都在为鲍娜操心,可是,都在担心对方会动用鲍娜的礼钱,因为现在已经是同床异梦,都在提防着对方,想让对方明白,孩子是没有错的,将孩子培养成才,是父母的愿望。这个只差公证了。即便公证,也要找双方都信赖的,不好找,即便找到,也不好请。清官难断家务事,遇到明理的,还好相处,遇到糊涂蛋,那就麻烦得很。早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行。这些人不考虑别人,只考虑自己,极端自私,成不了大器。当然,也有剑走偏锋的,走上了正道,成了大器的也有。数量不多,屈指可数,不是没有,否则有失客观。
经过商议,他俩把时间敲定在8月18号,是个吉利数字,要想以后走好运,还是要选好日子。像是举行大型活动的日子。对小小老百姓来说,这就是大事。大事小事,都是人们的感觉。
在这个时间来到之前,先要通知各个亲戚,要知道,在这种时候,需要通知的人有很多,需要一个一个地通知,都是鲍绍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前妻去,让一些人看到了,有些感动,要知道,这些人就是要让他们弄清楚到底是和好了,还是假象?谁也不知道。
总之,人是都通知到了,请柬也发出去不少,到底能收回来多少还不知道。这个只有天知道。人心,人不知道,天却知道。到底有没有良心,人不知,天知道。当然,不参加的不代表没良心。只是缺少道德,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说只占便宜,不愿奉献,周围的人有不少。
柯南这时候到了休假的时间,他回家休假结束,又到项目点上班,这时候梁马江的另一半房子给了他哥哥梁马湖。
梁马湖很会算计,雁过拔毛,包括他的妹妹。这半边房子是他妹妹的,他代为保管,并且寻找买家,在卖出房子之前,他先要对房子进行出租。
刚好鲍绍租了半边房子,总共有三层楼房,三楼和一楼,都租给了鲍绍,开了酒店,接着,柯南他们就没有了住房,正在发愁的时候,梁马湖出来,说:“到我那里住吧,和梁马江的条件差不多,甚至还要好一些,房租跟以前一样。”
柯南一听,觉得有理,但是在做出决定之前,还是要征求一下尹贤仁的意见,毕竟二人为公,一人为私。
在这时候,尹贤仁发话了,说:“这是好事,刚好不想搬家,本来就住在三楼,从西边的三楼搬到东边的三楼,还是不用上下楼梯,怎么说都是好事。”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将梁马江的房租水电费结算清楚,然后搬家到梁马湖,兄弟俩配合得很好,在分钱上没有什么你的我的,都还知道让步,也就是说,他们都愿意帮柯南他们搬家。
搬家完毕,梁马江的房子就出租给了鲍绍开酒店;梁马江的妹妹的房子交给梁马湖管理,寻找买家,在卖出去之前,不能让房子空着浪费了,就先租给柯南他们,一边收着房租水电一边等着买家出现。
弄完这些之后,大家的心算是安定下来,要知道,买卖房子不会影响租户的,房子卖给谁,租房子的都得交房租,房租交给谁都行,只要不影响他们居住就行。
柯南是没有钱,要是有钱,他宁愿出钱把房子给买下来,当然,这个地方冬暖夏凉,还是适合人居住的,但是,柯南的前途渺茫,不知道在这里会不会得到好的未来,如果把房子买在这里养老还是可以的,如果不买在这里,到了大城市,反而不好。
柯南也不喜欢大城市,可是,在大城市做事是没办法的,他不愿意也不行,大城市就需要做出牺牲。冬天挨冻,夏天酷暑难耐。好的地方就是买东西方便,可是,在大城市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没有钱,最好还是居住在农村比较好,至少吃饭不成问题。
柯南他们住下后,梁马湖经常来访,说说话,其实他在买六合彩,不过,好像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结果,总是砸钱进去,没有什么回报。
在鲍绍筹办学酒的时候,他被邀请来帮忙,实际上是利用他妹妹的房子。
他妹妹的房子在他手里,就是一张王牌,或者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个地方,地皮会越来越升值,越来越值钱,原因很简单,山上的人想下来,山里的人想出来,这是好事,可以让大家把大自然给退出来,让野猪来统治山林。
人越少的地方,自然环境保护得越好,人越多的地方,自然环境就越糟糕,这是真的。其实,在某些时候,需要他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大家都明白,就是不去做,都知道是好事,可没有几个能认清楚形势。
梁马湖来找柯南、尹贤仁的意思是,马上这里要办学酒,鲍绍已经给他下了请柬,那红色的请柬做成名片一样大小,比较小巧玲珑,又是红色的,比较好,方便携带,方便发放,见了亲戚,发一张,广撒网,才有更多的收入,将平时送出去的礼,利用这次机会再统统收回来,要不然,说不定以后就没有了机会。
鲍绍想利用梁马湖,是因为梁马湖在管理着一半的房子。梁马湖的妹妹的房子和梁马江的房子一左一右,一东一西合围,形成了一个天井,前面是门面,后面是个院子,就是这样的东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饭店,在后面做饭,办酒席,是相当不错的,外面看得热热闹闹的,可以搭设戏台唱戏,也可以在后院做饭摆酒席,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在山区都是比较难得的好地方。
选定了地方,不选择在山上办事,是因为到他家的路还没有铺设水泥地面,比较难走,车的地盘较低的,就没办法上去,这个地方,其实是不好弄的,人们想上去非常难,要么走路,要么骑摩托车,要么坐面包车。
在山下,公路边,又有宽敞的场地,办酒席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这么一个地方,让他们很清楚,黄金都难买。在山下的大酒店里办学酒也行,可是,大部分的亲戚都在山上,下山要出路费,来去需要好几十块,不太好,算算还真的不值得。
梁马湖很高兴,他的礼钱可以省下来了,鲍绍说:“请你帮忙,当个咨客,或者说当个支客。工钱我们不给你,也不要你出红包。”
“好啊,成交!我只会做这个,别的也不想。”梁马湖说。
“不过,我想,你应该让我们用一下你的场地,另外,还要用你的电、水,不知道能不能提供一些方便?”鲍绍问。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找我,算是找对了人。整个松柏村,都找不到我这样的人。”梁马湖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