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想到,圆脸肯定留了一手,脚踏两只船,这边和柯南,那边不丢男友,看她男友,除了更年轻,没有什么特色,甚至有些冒冒失失,这也是年轻人的共性。身上有油污,指甲缝里是灰泥,指甲也长,手里提着一袋东西,看起来是吃的。
这个小伙子,可能除了修车,其他的也不太懂,特别是女人,或者说,需要多长个心眼,免得自己被卖了还帮着数钞票。
季柯南看得出来,他没有心机,圆脸是有心机的,可能是天作之合,两个人相互配搭,在社会上生存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柯南不清楚,女人心,似海深,这样和圆脸打交道,肯定不好。
在圆脸眼里,柯南可能是比较成熟的男性,在她骨子里,更希望交往成熟的男性,通过交往,可以增加社会知识。而年轻的男朋友,就没有这些优势,他们所有的,就是充沛的精力,而不是丰富的经历。进入社会,已经不再是童话。童话里的故事可能带有哄人的成分。人在小时候,总是很纯洁,就像白纸一张,可以随意涂画,颜色线条或者轮廓等等,都可以按照按照绘画者的意思而行,没有什么不妥。
正在此时,圆脸回来,带回一些熟菜,一瓶白酒,柯南一见,吓了一跳,问道:“买这些干什么?”
圆脸说:“吃吃喝喝啊。”
柯南问道:“你,你喝酒?”
圆脸说道:“你见哪个司机不喝酒?再说,这里是小城,山区,又是少数民族地区,说好听点,是有当地的酒文化,说不好听点,这就是生活,生活不能离开酒,要不然,生活总是索然无味。哪个小城人不会喝酒?”
柯南问道:“是吧。你是女的,也喝吗?”
圆脸说说道:“你真幼稚,我是女的就不能喝酒吗?我身上比你少一个部件吗?男女平等,凭什么只有男的才喝酒,女的就该炒菜做饭?难道女的就不该享受生活吗?”
柯南笑道:“你还别说,上帝造人,很奇妙,刚刚好,女的比男的少了一点。”
圆脸笑问道:“少了哪一点?”
柯南笑而不答。
圆脸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娶了那么漂亮的老婆,原来你这是话里有话,真是的!你的心思都想歪了。”
柯南说:“我可没说半个字跟色有关,是你多想了吧?!”
圆脸羞红了脸,她说:“开饭,喝酒,吃菜,不醉不休。”
柯南说:“先别慌着吃喝,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对你没影响,我们再开吃好吗?”
圆脸说:“什么事?爽快些,别像女人那样。”
柯南说:“刚才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圆脸杏眼圆睁,怒道:“瞎说!我早和他吹了,怎么还来烦我?”
柯南说:“是真的,难道我骗你吗?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骗你让我折寿,要知道骗人,我骗你能骗到钱还是骗到肉,所以我是不骗人的。”
圆脸笑道:“你说的我都不信。如果我信你说的,你就不必多说一些废话了吧?”
柯南不语,心里惭愧,没想到,犯罪念头一旦打开,就如同蓄水已久的水库里的水,一旦开闸,那气势可以看到有多壮大,简直是一放难收。
柯南没想到圆脸正触碰到他的痛处,心里良心的律开始运作,正如火在慢慢燃烧,越烧越大,直至熔化所有刚硬的罪恶。可是,恶性总是占上风。
在这样的矛盾纠结中,柯南感到自己所做的不对,在犯罪,可是挡不住罪的吸引。
圆脸笑着说:“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是不是野花纠缠一起了?”
柯南说:“提醒你一句,我已经结婚,并且我的妻子就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拈花惹草呢?多干点正经事不好吗?”
圆脸说:“少来这一套吧!你的心思不用猜我都知道,你表面装正人君子,实际干的活儿和小人一样,有时候比小人还小人呢,我说的对不对?”
柯南说:“对个屁!你是不是要看看心理医生?”
圆脸说:“文明人不要爆粗口,你是大城市来的,我是小县城的,大山里的普通人,没有条件,也不需要看医生。这是女人的嫉妒心使然,许多心理医生本身心理都有问题。医生本来是瞎子,怎么带瞎子寻找光明或者亮光呢?”
柯南想想,也有道理。许多写书的人把现实说得太美好,往往是那些对现实很不满的人把现实寄托在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黍。写书的人生前,可能是穷困潦倒,却满纸荒唐言,教会别人去发财,这不是很可笑吗?再说,能写出心灵鸡汤的,也不一定非常正能量,也许是假象,可能是一种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也是不可能达到的目标。
正说着话,圆脸摆好酒杯和菜肴,香气扑来,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
柯南咽了咽唾液,俗称口水,圆脸笑了,说道:“想吃了吧?想吃就吃,还装模作样,不够爽快,不过,瞧你这样,还超级可爱的。”
柯南看看圆脸,心想,这一招真狠,要想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征服男人的胃,做一顿好吃的,就可能把男人给俘虏了。这个是很多历史见证,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拿起筷子,跟圆脸对饮起来。
圆脸酒量可以,柯南甘拜下风,两人喝着喝着,就都上了脸,红扑扑的,一瓶酒喝了一小时,边喝边说,时间过得很快,天黑了,柯南跟圆脸都有些微醉,处于半清醒状态,俩人借着酒劲儿,二人做了点事不可描述。
事毕,柯南要回家,圆脸也没阻拦。柯南对圆脸说:“不许有下次了哦。还有,你要注意,不要越陷越深,否则,你会后悔的。”
圆脸说:“我知道了,你去吧,后悔不后悔是以后的事,不要说那么早,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当好人就行,我当恶人,我是坏蛋,总行了吧?你这么说,实际上是对我不放心,你不放心,我方向,你担心,我不担心。不要担心,你是油腻中年男人,是没出息的!”
柯南听了这一席话,心里不是个味儿,这算啥事?人到了这个份上,简直无地自容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偏偏无法控制自己。
这种扭曲的心理不知有多少男人有过?这样做,不会在肩膀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真的快乐得忘了形,留下的不是蛛丝马迹,而是非常明显的标记了,到那时,柯南真的没办法向妻子解释,这个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不会往好的方面发展。要知现在,何必当初?不如干脆别留下记号。
圆脸对季柯南的赞美,柯南得意极了,有些飘飘然,原来柯南没钱,却有一颗犯罪的心,如果不是道义的禁锢,柯南不知道要造下多少情债。这个债,是男女之债,是无法用金钱来偿还的,可是,债主在如今的时代如此之多,以至于混淆了第三者和爱人的区别。
大概时间到了八点,柯南要回家,圆脸要送,柯南不肯,喝酒还开车,不要命了,圆脸说没事。柯南更不肯了。一般酒后驾车的司机都很自信,结果出事的往往是这些人。
圆脸喝了酒,又经历这样一场,如同一团烂泥,再也懒得动弹。柯南坚持自己搭车回家,圆脸就没再说啥,任他走了。
柯南走到楼下,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闸阀,要拿到村里用的。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街上行人已经少了,但来往的面包车还在辛勤地奔跑。
柯南拦了一辆去西坡的车,过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岔路口,柯南步行回家。
妻子见他醉醺醺地回来,问道:“干嘛去了?不是才到村里怎么又回来啊?”
柯南说:“今天回来买水管配件,被县公司的李总知道了,他代表公司请我吃饭。”
妻子问:“你又喝酒了吧?”
柯南说:“跟他们打交道,哪有不喝点酒,应酬应酬的?”
他妻子笑了,说:“你真会编。”
柯南一惊,忙辩解道:“我没编啊!”
柯南心里有鬼,以为被他妻子发现了在外偷嘴吃,连忙为自己辩解。他妻子的意思,是自己想喝酒,就说是应酬。男人撒谎比女人差多了,一条谎言,就是万金油,不懂得变通,结果很容易被识破,弄得都下不来台。
他妻子说:“你自己想喝酒,就直说呗,在你老婆面前,不必伪装!”
柯南长舒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
他妻子说:“怎么开句玩笑话,就把你吓住了?”
柯南说:“没啥,就是觉得我有点对不起你。”
他妻子说:“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都是夫妻了,还客气啥啊?”
柯南说的话,他妻子根本不懂,柯南也不敢明说。曾经想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就这样,柯南洗了澡,将里面穿的都换了,写了点日记,越写越清醒,可是有些细节一笔带过,免得留下把柄,竟然写了,就有可能会被人看到,如果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内容,这个就没法说清楚,越描越黑。虽然圆脸过了瘾,可总有厌烦的一天,说不定将来就会面临麻烦呢。
一宿无话,洗完了澡,柯南亲了亲孩子,倒头就睡,实在太累,再说,酒后,那里就很疲软,特别是已经累了一场之后,就更疲乏,至于书上说,酒后更猛,更威,那是骗人的。
柯南的妻子见他这样,一身的酒味,卧室里被酒气充满,柯南的妻子起来打开窗帘,透透气,对酒的反应较大,或者对丈夫酒后的疲软,她不高兴,就懒得再去和柯南亲热。小俩口就各睡各的,直到天明。
早晨,柯南像往常那样起来做饭,给孩子穿衣,吃饭,完了之后,他带着水管配件和闸阀前往虎坡村。
将东西交给李支书后,柯南找到多哥,多哥笑着说:“这两天过得还好吗?”
柯南说:“当然好!你呢?”
多哥说:“还行。我今天回城,然后去魏村。尹大哥那里在叫我过去。”
柯南说:“那好,你去吧。谢谢你,辛苦了。”
多哥说:“别客气。我们是兄弟,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又不是给你做项目,不都是给机构做吗?何必分你我呢?”
柯南说:“是啊。但有些人不这样想,都想邀功请赏,都想踩着同事的肩膀表现自己,往上爬。要知道,我们的机构,你能爬多高呢?怎么说,你也不是**人,何必自讨没趣儿呢?”
柯南实际说的就是多哥,不知道多哥听得懂听不懂,柯南顾不了那么多了。
多哥说完,就走了。
柯南想到,多哥此话有假。在虎坡遇到一位知心女人,虽有两个儿子了,无奈丈夫常年在外打工,两三年见不到面,见了面,做了之后,女人就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可惜,没有了丈夫的浇灌,这花朵就逐渐凋谢。此时的女人,那方面的需要特别强烈,女人可贵的就是那几年,黄金时间已过,这一辈子也就算完了。
多哥是及时雨,算是抗旱有功,给她带来一场春雨,让她也不至于在干旱的季节里受灾受难。
多哥见了女人腿都挪不了了,浑身都是软的,似乎要靠人来扶持才行。如果要人来扶着,那人一定是女人。男人一来,多哥就不软了,反而很硬。
这种见了女人骨头就发软的人,自然在女人面前话都说不清楚了。女人喜欢的是他的东西好,不是长得好。那女邻居可能就是图这个。只要能过瘾,不开灯,就行。
女邻居的绯闻传开,令许多人都想不到,这么老实本分的女人,竟然属于沉闷且爱骚动的女子,看来,看人还是要看全面,看内心,而不能看外表,看片面,不能拿有色眼镜看人,不能带成见来看人,这样是愚昧的,不是被智慧所充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