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灵雨纷纷繁繁的落下。
落在地上,恶鬼散发出灼热的臭气……
惨叫、哀嚎,恶鬼从来没想过,净化符对它伤害竟然那么大。
散落的身体,一点点缩小,变成干涸的黑痕。
……
它不甘心的向温霂发动自杀攻击。
它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温霂一起……
温霂早防备它如此。
厚厚的一沓静心符,丢出来,围绕他成了不间断的符力加持。
这一圈圈光芒围绕在温霂身周,黑色的雾气来回徘徊不得寸进……
……
黑雾就这样一点点变成灰烬。
自己站在空荡的礁岛上,周围一片干净。
温霂看着眼前一切,觉得心里有些不可置信……似乎应该是一场殊死之战,然后恶鬼尽力逃脱,他费力去斩杀……
温霂头上的竖眼缓缓消失。
这本就是为恶鬼而生的天眼,每一届天观之主都有,如今,它消失了,就意味着恶鬼彻底消散。
温霂取下了面具,露出清俊完好的脸。
.
“霂霂,霂霂,结束了吗?”沉鱼感受到了。
她如今和小世界有了联系,地底变化也能感知到。
“结束了。”温霂回神,勾起唇来。
他开始向地面去。
而沉鱼赶紧收尾。
把符咒收回系统空间里,又用她的灵力和天观大阵搅弄一起,仿佛一场大战。
最后,取出玉佩、放出老道士。
沉鱼,“师父,师父,我们赢了!”
被沉鱼收进玉佩,老道士只觉得周围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也出不去玉佩。
而倏忽间,少女一脸激动。
老道士轻飘飘的,恍惚不来。
什么叫,我们赢了!
老道士,“恶……恶鬼呢?”
沉鱼,“师父,师兄胜利了!他把恶鬼杀死了!”
什么叫,把……恶鬼杀死了?
恶鬼是能被他们杀死的吗?
老道士刚恍惚过来,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恶鬼是恶念凝聚,只要这世上有恶念,它就一直存在,千万年前,最后一批修士离开之际,无可奈何,便把这世界和一支愿意留下斩恶的道修留下来。
而这么多年过去,道修满门只剩下他和温霂、沉鱼。
千万年前先辈们都没做到的事,现在让温霂做成了?
老道士不敢信,怕高兴太早。
“师父……小鱼。”
直到温霂从恶鬼之穴的洞口中出来。
他锦白长袍多处有血迹,一路斩妖除魔、斩断幻境,温霂现在看着沉鱼和老道士,也有种不真实感。
“霂霂。”沉鱼应该是他们现在最清醒的人。
冲过去,直接抱上温霂的腰身。
沉鱼踮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仰眸看他,爱慕心疼。
“你成功了!”
温霂:……不舍得动,但这真不是幻境?
抬手一记风剑在手背上刺下。
痛……
流血……
沉鱼,“……霂霂,你疯了?”
她抓了一张回春符贴在温霂手上,温霂伤口很快痊愈,像是不存在一样。
“小鱼。”温霂终于确信,眼前人是真的沉鱼。
幻境里,沉鱼不可能会道术,因为恶鬼不会……
“嗯。”沉鱼抓着他的手,抬眸又看他。
少女眼眸清澄妩媚。
温霂在恶鬼之穴里,确定了自己心意。
他喜欢沉鱼,看到她的时候,便不舍得伤害,便是满心欢喜。
不知道沉鱼是否能感觉到他的爱,是否对他是男女之情。
但他……永生永世,只喜欢她,有足够时间来教导她……
“我爱你。”
直接把沉鱼揽进自己怀里,右手箍着她的后脑勺,温霂低头,灼热的吻在少女唇上……
老道士从恍惚到慢慢回过神。
再看到眼前这‘辣眼睛’的一幕!
转身,立马回玉佩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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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一役。
沉鱼把所有损失都囚在黄符内。
所以这一战,并没有伤到沉朝什么。
一切静悄悄的,好像什么没发生过,只有天观上,那道直冲天际的金光,如同仙人白日飞升。
跪在地上的百姓们,祈求了一天一夜。
天空中崩裂的一道道裂缝,又被天观中藏在白雾中的身影修复……
所有人说,那是温霂,温霂斩杀恶鬼,修补天空,拯救了他们,纷纷在家里立下了温霂的长生牌。
而皇宫之中。
贵妃垂垂老矣,只能躺在宫里,稍微走两步便是气喘吁吁。
她躺在榻上,流泪浑浊。
曾经年少,她也喜欢温霂,可温霂哪怕是过着低贱的奴仆生活,也从不正眼看她……
只是在她入宫后,为她办了几件事,偿还养育恩情。
他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真心喜欢过的。
只恨,只恨……
富贵迷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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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丧钟敲了八十一声。
皇帝在书房猝死,沉雪给他的延寿符,看着是年轻了,其实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
温霂当初看他时候,也确定了他只能活七天。
温霂烧了贵妃的符咒,是救她。
而皇帝……自寻死路,温霂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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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后,哪位皇嗣登位,便成了朝臣们争得满头包的问题。
唐延续的死,让唐丞相半百之年,一下衰老十岁不止。
唐丞相告老还乡……
国师辅政。
温霂对政务的事一窍不通,被吵得头疼。
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修桥,要工部吵完、吏部吵。
唐丞相告老还香,一堆人争抢这个位置,温霂让谁丞相,却又一副诚惶诚恐,不敢做丞相的样子……
温霂宁愿闭关五年,也不愿意在辅政位置上多待一天。
大皇子和三皇子争得不可开交。
二公主早已经嫁娶。
接下来就是沉鱼这个六公主。
沉鱼在天观里闲着,看温霂每每头痛,大皇子和三皇子沉稷又都是蠢笨如猪的。
想到女主的剧情轨迹,女皇,一统天下。
沉鱼主动站出来,“霂霂,我想做女皇,让我来吧。”
温霂愣了。
可是,有什么不行呢?
谁说女孩不能做皇帝?有他在,沉鱼想做什么不行?
“很辛苦的。”温霂揉揉她的头。
温霂自己体验过,每天被一群大臣吵得头大,恨不得把他们全丢去喂恶鬼。
沉鱼,“那也没关系,我觉得好玩,以后你做国师,我做女皇。”
“我们白天做君臣, 晚上……”
“晚上什么?”温霂眸底暗了。
他抬手,捏起沉鱼的脸,低头去看她的眼睛。
少女的睫毛又长又密,扑簌间,好像漫天星光,潋滟羞涩的。
“做夫妻啊。”她仰脸,直接吻他。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