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沉鱼又被嫡母叫去了主院。
这一次,再进嫡母主院,看着她这屋子里镶金嵌玉的,沉鱼忍不住就眼红了。
看那角落,上好的银丝炭,放了四盆!
沉鱼以前做妃子也用过,又暖又不呛人,还是专门融了小紫檀木做的炭饼,会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也能做熏香……
嫡母含怒,“夏沉鱼!好好的绣阁,怎就突然走水,偏生你和婢女都安然无恙!是不是你对我不满,故意放火烧的!”
沉鱼,“怎么可能?母亲,您在我心中宛如昭昭日月,又像是三月春晖,我对您尊敬不及,怎么会怀恨在心?只是……也是女儿不是,初春寒冷,女儿冻得无法入睡,看母亲屋里炭火甚好,便想效仿母亲,也在角落点一盆炭火,谁想到那木枝一点就燃,还把绣阁全烧了……”
“好啊!果然是你怀恨在心!来人啊,给我请家法!”嫡母直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个祸害精,昨日害你嫡姐落水,今天又把绣阁烧了。接下来你想干什么?想把我这曦月阁也烧了吗?”
沉鱼冷冷的,直接起身,“那倒不敢。就是母亲,您如此不慈,不知道传进外人耳中会怎么想您,想您娘家的姨姐们!”
“你……你大胆!竟敢妄议长辈!”嫡母手握家法,重重的一甩。
那长鞭在空中发出空响,肃脸走向沉鱼。
而房间里的两个婆子也围堵而来……
沉鱼,“嫡母!您是想打死我,好杀人灭口吗?”
嫡母不语,直接抬鞭便是重重挥下。
“好,很好……”
想方设法用家法,她行不行礼都是被打,那她何苦低头?
沉鱼抬手,白嫩掌心直接攥住了嫡母的长鞭,冷冷用力,直接把嫡母拽个踉跄。
再一用力,沉鱼把长鞭夺进自己手里。
咔嚓,长鞭在她手里如豆腐般断裂,再用力又断裂成两段!
“嫡母,你不是说我会放火吗?那我就放了这把火又如何?”沉鱼感受到身后有风声,她低头避过来拿她的婆子,直接利落一脚踢翻了炭盆。
那炭盆被她一脚踢到了博古架,溅落开来,又烧上了旁边的绡纱……
火星遇纱,瞬间爆裂起来,火势凶猛燃起。
房间里嫡母和婆子们都吓呆了,嫡母抱头尖叫!婆子们疯了一样,随便在身边捡了点细软,就夺门冲出……
“嫡母,看看你的好婆子们,平常不是挺听话?怎么这时候,全丢下你不放?”沉鱼勾唇。
她含笑,蹲在了吓倒在地上的嫡母身旁,抬手捏起嫡母下巴,笑容殷红。
嫡母看着她,沉鱼背后是熊熊燃烧的火,少女被大火衬得像是恶魔一样。
“啊!”嫡母尖叫一声昏倒过去。
沉鱼:……她烧房子上瘾,倒是没想伤人。
把嫡母拎起,夹在胳膊下带出去……
身后,火焰汹涌。
“走水了!”
“快救火啊!”
……
又是一片混乱嘈杂。
下人们忙进忙出,这是主院,缸里都有满满的水,离后花园也近……
主院的火势很快被控制。
但是,主母房间里太多丝织物,博古架和地毯、以及贵重的字画都被烧毁……
主母昏迷,整个镇国府群龙无首,嫡女夏诗诗昏迷不醒……
夏晓月她们都不是拿主意的。
沉鱼,“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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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临看着游戏画面,简直比电视剧精彩!
从夏沉鱼被主母和婆子们逼迫,到夏沉鱼烧了主母房子,又忽然掌控了管家权……
这剧情……怎一句‘卧槽’了得……
这夏沉鱼,太腹黑了,太彪悍了,也太……有性格了!
谢君临眼前的手机游戏画面,一个简单场景,还有一个个的二次元q版等身小人。
比如说,夏沉鱼,她在游戏画面里出现,就是游戏图标模样,一张可爱软乎乎的脸,穿的简化版古装。
而她和其他人对话,每个人头上都会出现对话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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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临看着小人在屏幕上忙来忙去。
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火害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他忍不住伸手点点她。
软乎乎的脸颊,看着小包子一样,又软又萌。可谁能想到,这小包子是外白内黑的……汤圆馅儿!
沉鱼忽然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好像有谁用指头戳她脸了?
蹙蹙眉头,沉鱼回望,四下空无一人。
一时间没想到谢君临进游戏,沉鱼继续发财!
她拿出威势,借着掌家便利,让管事清点损伤、入库。
芙蓉、杜鹃也机灵,沉鱼看她们一眼。
她们上前哭,说昨晚火灾后,沉鱼绣阁里厚棉被、锦衣罗裳全部烧毁,也要算进损失……
沉鱼立马捞了一笔。
连二庶女夏晓月,也得了一匹布,虽是陈旧纹路,但是胜在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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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临回过神来,他嘴角肌肉都笑得有些僵硬。
他想起他偷偷戳她脸颊,小包子庶女那头上出现的一串“……”,无辜警惕,真是呆萌呆萌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谢君临看得忘了时间。
等闹钟响起,他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没睡好,好在上午没专业课,还能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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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临起身洗漱,吃了早餐,做了两个作业,才睡下。
而当他睡下,梦境便又来了。
这次,他坐在一条画舫上,碧波荡漾。
面前是一张俊逸的脸,衣着不凡。
镇国公世子!小包子的嫡亲哥哥……梦境里看他惯了,要是在游戏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二等身的包子脸?谢君临心里道。
“唉……”世子长长的叹一口气,眉心紧锁。
“怎么了?夏兄。”谢君临很善解人意,立马问道。
夏樊,“三殿下……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前我总觉得这是古人乱言。现在看来,我才觉得,这是真的让人头疼……”
“我家的事,不知道三殿下听闻没有?”
谢君临,“但说无妨。”
“这些日子,从祖母寿辰后,家里就接连失火。你说这天灾人祸,总是难免的。可我那母亲,从昏迷中清醒,受了惊吓,就咬死我五妹是灾星!非要送她去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