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宋爸爸把荣沉鱼一家拿捏在手里,从荣沉鱼初中时候就开始谋算。
却是没想到,荣沉鱼竟然能在恶鬼追杀下,跟薄家搭上关系……
薄家是气运鼎盛之家,宋爸爸让林笠用玄术在薄家风水上动了手脚,让薄父易躁易怒,弄死了薄老爷子。
可偷鸡不成蚀把米,薄老爷子竟然一早把家产都留给薄曜,他弄死了薄老爷子,没有弄乱薄家,反而成全了薄曜……
薄曜这煞星!
鬼帝转世,万鬼不侵,他确实拿他做不了什么。
可是,他能弄死荣沉鱼!
宋爸爸眼里闪过厉光。
薄家那小子和荣沉鱼走得近。
荣沉鱼命格被他融在体内,他要是死了,那这命格谁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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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60,帝都飞往埃塞俄比亚的飞机即将启程,请还没有候机的乘客,尽快前往检票口检票——”
“c360……”
候机厅的广播声响起。
宋建国拎着行李,排进了候机队伍。
检票,过站。
他的票和身份证已经被林笠做过手脚。
踏出检票站的时候,宋建国松一口气。
他坐上了导路车,一路向c360靠近……
忽然,一抹冰霜色在他不觉间从导路车上攀爬上了他的双脚,身体……他整个人被牢牢冰冻在导路车上……
宋建国瞳孔一缩。
少女偏着脸,戴着口罩,就坐在宋爸爸旁边,那幽幽懒散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宋叔叔,怎么说,你跟我爸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他入房地产接连亏损,也是您带他的~怎么现在出国也不交待一声?不讲道义呀?”
少女嗓音轻柔,可是那话里,淬冷的语气,像是猫捉老鼠般游刃有余。
皱皱眉头,宋建国低着头,心里早猜到了。
宋知初身边不是跟着警察,就该是荣沉鱼和薄曜盯着……
只是他放心不下宋知初、铤而走险,他更没想到……荣沉鱼!她竟然会玄术!
“呵——杀了我吧!”宋建国垂着眼。
他还在赌,赌荣沉鱼知不知道,她的命格是他换的……
如果知道,她就绝不敢碰他……
“好啊!”沉鱼愉快答应。
她握着冰蓝色的匕首,捅进宋建国的腹部,手掌在匕首的末端用力一拍,匕首便在宋爸爸身体烟花般炸开,冰蓝色快速游走他的身体,把他完全冻结。
然后——
冰霜之力一寸寸探索,顺着他的身体器官,终于发现了命格法阵的藏匿之处。
心脏!
宋建国和林笠竟然用玄术把法阵缩小,强行以自己心脏融合沉鱼命格,再换给宋知初。
如果摧毁法阵,那命格也会随之毁灭,那宋知初和沉鱼都会死……
“呵,以为这就能阻挠我吗?”沉鱼俯身靠近,那眸光相触,唇角微微的勾起,少女眸里露出黑暗光泽,笑容冷彻妩媚。
嘭!嘭嘭!
一连串的冰霜之刃,排布成菱形,直接从背后齐根没入,穿进宋建国的心脏,又发出一声闷响。
嘭!
爆炸闷响在宋爸爸的体内响起一次又一次。
控冰之力!
阵法要有主阵人驱动,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而沉鱼和薄曜跟着宋知初,找的就是分而攻之的机会!
宋建国和林笠是分开状态,法阵在他心脏处,也是孤立无援,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沉鱼出手便不再犹豫。
法阵破开时,一枚金色的符咒在宋建国额头上吞吐,男人露出痛苦之色,脸色苍白,可那符咒最终还是缓缓的消散了——
一团无形的拥有极强生机的气息,是六柱雪花形,从宋建国身体里缓缓浮出。
这生机上被截断了一条线,又拴着一根无形的线,在半空中蔓延向远处……没入宋知初体内。
这就是宋知初借的沉鱼的命格。
而之前,这命格是被镇压在鲜血里,每次宋知初和沉鱼相见时,气息牵引,命格都会极度躁动,林笠也因此久伤不愈……
只要沉鱼死了,不足半年,六柱雪花就会驯服,可以拿出来和宋知初彻底融合……
可惜,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沉鱼抬手握着命格,撕开了花清溪给她的黄符。
命格被人污染久了,免不了和她融合不适,需要龙虎山独门秘术净化。
……
半透明的命格,在黄符的燃烧下,渐渐变回透明之色。
不等沉鱼动作,主动融进沉鱼身体里。
就像是一股清泉扑面而来,又像是一股极其熨帖的力量从脊骨涌入,忽然间四肢舒展,之前感觉到疲惫、虚弱全部清空。
眼前世界更加清晰。
沉鱼承受了这么久的虚弱,病痛,疲累。
忽然间欠缺的被补足了,这种健康的感觉,几乎被沉鱼遗忘……
而那一道飘飘悠悠的命线,毕竟和宋知初连了将近半年,所以线并没有断,反而从沉鱼身体里蔓延出去。
沉鱼抬手,冰霜之力一闪,直接把命线切断。
“啊——”
一声痛到极致的女孩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同在机场的另一车上,宋知初生生感受到了剖心之痛,好像拴在她心脏上的什么东西直接收紧,然后断了的……
她张嘴吐出一大口血。
“不!”宋建国瞬间猩红了眼。
宋知初本身的命格已经被林笠化作养分,滋养沉鱼命格。
现在,荣沉鱼直接把命线截断,以后宋知初就会成为没有命格,任何孤魂野鬼都可以欺负的人!
“哈,哈哈——”
嘶哑的笑声,忽然又从空旷机场中发出。
那一辆巡导车上,除了宋知初,还有魇鬼。
千年魇鬼,被林笠以孩童幼骨布成法阵控制,而在宋知初失去命格的时候,林笠忽然间也气息大弱,魇鬼抓住机会,直接侵吞了宋知初的身体。
宋知初刚刚感受到虚弱,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便看到了手中紧攥的符咒,飞出一张苍白的脸,那女人满头黑发遮蔽着脸,血红的嘴角缓缓的勾起,黑眸眼角带着两颗细小的痣……
忽然间遮天蔽日,刻骨的疼痛传遍宋知初身体,就像是忽然被一股强大力量的卡车碾压过身体,是全身骨折、血肉粉碎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