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我是谁,我在哪里?刚才沉鱼抱我,为什么不抱久一点?香香软软,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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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珏和沉鱼亲亲我我,那边被逼进绝境,司墨亦开始燃烧神魂。
他身周一抹白色的剑气开始凝聚,形成一柄横贯天地的长剑。
紫气东来!
可裴珏还是耳根红透。
他为了移开注意,召出了锁链捆缚的昏迷温阮。
“二师妹?”裴珏挑眸。
他本体遍布整个郦都,方才沉鱼因何和司墨亦打起来,他也全部看到了。
“活着便可。”沉鱼应。
裴珏当下非常完美领会了她的意思。
他把温阮丢进了郦都中心。
随后,另一道白色身影被黑气直接镇压,捆缚着四肢,丢进了郦都中心。
“既是师徒情深,就让他们永远在一起了~”裴珏叹。
沉鱼:……干得漂亮!
裴珏话音落间,时间顷刻倒流,一抹金光缓缓在黑暗中亮起。
裴珏伸手去,直接把乾坤印从时间长河中取回。
随手丢在了郦都中心,加固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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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都是个绝地,这里,没有时间流动,更没有日月阴晴。
只有无尽的寂静。
裴珏本体沉睡,选了这处,觉得安静,也不觉岁月流逝枯燥。
可是,活着的司墨亦和温阮,就不一定了。
清醒的司墨亦会被黑气封印,尝尝这千万年亘古的痛苦,不生不灭,不老不死……
裴珏觉得这样还太便宜他们,顺手又丢进了一颗雷球。
——绝尘龙金球。
这里面是沉鱼封印起的毁灭之气,可以引动郦都封印之力暴动,给司墨亦和温阮再找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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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刚做结束。
“二师姐!”桑泽匆匆赶来,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修士,如满天繁星,照亮郦都上空。
殷渊本命灯灭了,幻剑宗带队的三个长老也是的本命灯熄灭!
魔尊出世的动静震动整个修仙界,修仙界举界震惊,而藏匿在后山的太上长老,匆匆出关。
如今,整个修仙界都关注着郦都……
桑泽,“大师兄。大师尊,和四师弟这是……”
裴珏不在乎挑眉,“献祭乾坤印了!”
桑泽震惊却也早有心理准备。
他抬头,乾坤印一如既往,在半空中散发着淡淡金光。
而百年过去,这乾坤印吞没了他的二师姐,又带走了他师尊和四师弟的性命。
沉鱼,“节哀。”
她这轻淡低低的一句。
桑泽温和俊逸的脸庞上,眼里骤然红了。
“竖子尔敢!”太上长老一听,也是愤慨异常,他觉得魔界中人动了手脚,害得司墨亦葬身乾坤印中。
自从仙路若隐若现,他们这些老家伙们便隐居起来,只等一代人杰重新渡劫,开天辟地,给他们指引一条路来!
谁知司墨亦,竟被魔王设计至此!这也断了他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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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十三城!扬我修仙界威!”太上长老当下下令。
一声令下,所有进入九方渊的弟子便齐聚在九方城。
藏在暗处的魔王,正气恼殷渊被杀,他刚嗅到温阮身上浓烈的魅魔气息,来不及抓回魔界细查,一群修仙界的修士便浩浩荡荡,高举着剿魔大旗,从九方城屠戮向魔界十三城!
……
就这么三月过去。
等幻剑宗的怒火平息。
算计裴珏的魔王,明明什么都没做成,却被修士屠戮。
魔界十三城折损过半,百年内只能休养生息。
太上长老深谙天地平衡才是至理,留下魔族一条生路,便带弟子回宗。
而此时,藏在血池里,暗自喘气的魔王,刚庆幸自己逃出一条生路,却又遇上桃花眸微弯的男人。
那一身玄色衣袍华贵无双,只是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让魔王汗毛倒竖,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魔……魔尊……”
“哎~”裴珏桃花眸含情,懒懒的应上一声,抬手间黑气笼罩上魔王,他把魔王连带血池,一点点的喂给黑气,“是什么,让你以为我是个好脾气的?”
千年前,修仙派一夜之间被灭两宗。
传言是魔尊,实则是魔王,研究出了非人非魔的傀儡,悍不畏死,又有魔族强悍的复生能力……
那东西太恶心,裴珏发现了,就连根子给他端了。
谁想到,魔王不死心,竟然在暗处又研究出这种恶心东西,还养成了血池!
“魔尊,饶命!饶命啊……”魔王感觉到了撕心的疼。
他如今已经是血雾状态,可是,再不死的本体,也抵不过黑气直接把他吞噬。
“我再不敢,再不……”
嘭一声响,裴珏直接一团黑火把血雾给点了,省得一口一口吃,速度太慢,魔王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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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回到修仙界。
如今,幻剑宗实力大跌,桑泽实力不够,也撑不起青剑山,就此青剑山并入其他峰。
剑修凋敝。
当年一尊五杰的盛况,彻底成了传说。
桑泽无处可去,只得离开宗门,自寻出路。
而滕子行,桑泽离开后,他便彻底悲惨。
以前在青剑山,他再不济也是亲传弟子,还有外门弟子伺候。
如今青剑山没人了,他这废人模样,勉强可以行走,但是狼的剑骨在他体内,日日和他磨合,又宛如蚌壳养珠,日复一日软肉蹂躏的痛,起身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皮肉中折磨。
他不能提剑,不能炼丹,更连外门所做的打杂都不行。
他无路可去,只能跪在孤峰之下,祈求沉鱼收留。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滕子行。
“二师姐……”
“二师姐……”
他一日日的念,磕头,“我错了!我错了!”
这针扎般的痛,却比不过内心的绝望分毫。
回望这岁月不过半年,从凤沉鱼苏醒,到青剑山被夷为平地,司墨亦葬身郦都,整个青剑山名下,的只剩下滕子行,苦苦的熬在其中。
沉鱼就在孤峰之上,却不打算见滕子行!
脚在滕子行身上,他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他跪沉鱼,把希望寄托在沉鱼身上,只能说凤沉鱼把他养得太废!平时骄纵少年意气,一旦遇到挫折便一蹶不振……
沉鱼不是他妈,滕子行也不在任务范畴内,他跪死,也和沉鱼无关。
如此半月,滕子行再没来了,听说在青剑山上自缢坐化了。
听闻消息,沉鱼也只是向着青剑山的方向,多看一眼。
曾经司墨亦作主,弟子们齐聚,也算是热闹的!
如今数月过去,倒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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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树,悬崖,木屋。
一切还是老样子。
只除了沉鱼身边的男人,除了大师兄,孤峰客卿,又多了个魔尊的称号。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说的就是裴珏。
沉鱼带他做任务,外门弟子看他的眼神还是怪怪的,觉得他懒散又没有修为,是活脱脱的攀附沉鱼上位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