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她进商城查看,果然看到一部玉简,和一个小瓷瓶,在商城界面闪闪发光。
【凰体诀】(仙品)
1熵买了凰体诀,1熵买了凤凰血。
沉鱼回到住处,关上屋门,又设下闭关禁制。
便先查看了玉简。
过目不忘,记下第一层的功法,随后开始服用凤凰血。
凤凰血入了身体,先是一阵清凉,随后是火辣辣的疼,就像是把身体放在岩浆中炽热的烘烤,那股热意从丹府升起,沉鱼咬紧齿关,运转凰体诀在身体中走过经脉。
几个周天下来,衣服散成灰烬,脸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红,如同暖玉下透出了绯色,清冷脸上长睫诱人……
而胸腔处原本放的是温阮心脏,如今这心脏承受不了凤凰之火被烧得干干净净,沉鱼现在心脏处只有一团红色的光,若有若无的连接着。
沉鱼看看自己冷玉色的手,轻轻攥了,感觉到力量。
剧情里,凤沉鱼失去了千年幻心草,忍着疼痛熬过了一个痛苦之夜。
而现在,沉鱼起身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套舒适的床,然后是黄花梨的秋千,古董博古架,还有许多零散的木雕小玩意儿。
在上个世界睡惯的,又都是好东西,沉鱼走时候直接打包!
舒服的中衣,睡在床上看到木屋上光秃秃上,好像还有点不对,她干脆又拿出了价值连城的帐幔,上面坠着珍珠玛瑙,流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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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司墨亦在青剑峰的主院里,守着面色苍白的温阮一晚。
少女小小的一个,脸色苍白,细软枯黄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躺在榻上也显得安静。
只是,那蜡白的唇色,轻轻又是折腾,生命便会熄灭了。
“师尊,师尊……”少女惊醒。
“在。”司墨亦轻轻的应。
静静地注视温阮,司墨亦那白袍宽袖下,手指紧绷得攥在掌心。
“我又发病了吗?”温阮眸色清透,望向剑尊那俊美深邃的脸庞,绽出甜美笑容,“不要紧的,师尊,我还能撑!你一直看着我吗?”
“嗯。”司墨亦淡淡应。
温阮唇角悄悄藏起一抹欢喜,却又难过道,“那……那二师姐那边……师尊就不管了吗?她刚复活,身体虚弱,这样持续为我抽取精血,对她身体也损耗很大吧?”
少女眸色清润,提到凤沉鱼时,又是真情实意的忧虑。
司墨亦望着温阮。
少女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纸,让人一眼就能看透,所以,幡然醒悟后,对她的愧疚就是翻倍的!他们所有人……都欠温阮的。
司墨亦,“她不要紧,剥离精血只是让她境界亏损。你安心养伤,等你好了,师尊自会寻来灵药,为她巩固境界。”
“嗯。嗯。”温阮这才放心,用力点头,只是最近发生的一切像是梦一样,一下从无人问津的小可怜,变成了众人疼爱的小师妹……
她看着剑尊的眼睛,不舍得休息,困倦杏眼满是憧憬。
“那等我好了,我也可以跟着二师姐一起学剑!像三师兄和四师兄那样。还有五师兄……他说要带我去陈渊尝尝那里的无骨鱼!说那无骨鱼鲜美无刺,到时候,我一定多钓几条,也给师尊带来尝尝。”
温阮轻轻喃着的话,像是对生命执着又渴望,更像利箭般刺伤司墨亦。
他自责,为了凤沉鱼,他竟做了牺牲另一条生命的决定……可恨他醒悟太晚。
那一声声师尊,就像戳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狠狠绞动。
“好。”他干哑应,“等你好了我们就去。”
温阮唇角微扬,漾出笑来,人却疲惫的又闭上眼。
司墨亦看着她又陷入沉眠,静静在她榻边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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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一觉醒来,就感受到她的禁制外有人。
把木屋里所有东西收起。
她掐诀换上一身杏色的广袖长裙,走出木屋,抬眼便看到了静立风中的司墨亦。
他一袭白袍,负手而立,身旁隐约有剑气呼啸之声。
这便是渡劫境的大能,差一步飞升,便也已经触碰到道的边界。
“师尊。”沉鱼拱手。
“嗯。”淡淡应着,司墨亦回头,他那深邃眸色落在沉鱼身上,眉头微微一皱。
走过来,那冷玉般的手搭在沉鱼手腕上,不由分说一道剑气便顺着沉鱼经脉探进她身体里查看……
这是最亲近人才会做的事。
境界相差太大,沉鱼来不及反应,可是,在她被司墨亦压制不能动弹时,体内凰血感觉到她的反抗,顷刻已经凶狠反噬,它们从丹府涌起直接撞上司墨亦的剑气,把剑气恶狠狠的吞下去。
闷哼一声,司墨亦薄唇边溢出血来。
“师尊,你没事吧?”沉鱼登时解放。
她仿佛忧心的扶了司墨亦,那指尖却是虚扶,只轻轻触了他衣袍,对他连碰都不想多碰。
“凤凰真血……”司墨亦摇头,偏脸来,漆眸重新望向沉鱼。
他那眸里,痛苦之色渐渐的消除了,仿佛是一直以来挣扎之事,终于有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沉鱼,这几天你便每日到主峰来,逼出一滴精血给温阮。”
沉鱼,“师尊,我境界尚未巩固,凤凰血也未完全融合,如此便会损伤我根基,我不愿如此。”
司墨亦错愕望她。
只见少女静静的站在他身旁,看着他。
她唇色苍白,只是眉宇间一抹坚毅,让人下意识忽略她的虚弱。
“我的命也是命,断了根基,这修仙界,我便是再走不下去了。”少女唇边甚至泛着一抹温和的笑,可这难得的坚决,忤逆,却让司墨亦有些狼狈。
念头几乎下意识浮出:
沉鱼怎么能这么自私……
若不是她得了凤凰血,私自服用,这凤凰血本来可以连温阮一起救下的!
“师尊,我的命,温阮救的。可是,我的心,师尊剖了,温阮也拿去了。”
“一颗金丹期修士的天生剑心,抵我这条命,是不是绰绰有余?”
“我待温阮已是仁至义尽,这凤凰血我本不想显露人前,如今师尊知晓,我却只能希望,师尊能顾惜百年的师徒情分,不要勉强弟子再做弟子不愿意的事……”
沉鱼静静说着,她能感觉到司墨亦身上气息阴晴不定。
半晌,司墨亦薄唇微启,淡淡的道,“沉鱼,你长大了。”
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