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看出她来势汹汹,倒也不避让。
手指轻轻一点,一枚尖利的冰针直接地面刺起,被看不见路的萧母,直接踩在脚下。
这刺破脚心的痛,疼得萧母“嗷”了一声,直接丢开被子躺在地上抱着脚哀嚎。
“怎么了,阿梅,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是这女孩对你做了什么吗?”萧父赶紧上去扶。
“脚……脚……”萧母疼得吸气,她抱着脚,脱了鞋,急急去查看。
可是,沉鱼早已经把冰针化成了水。
萧母这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脚心,被刺破了,血在脚心渗透了袜子,血迹旁有一点点水迹。
这么小一片,就算被看到了,也没人会注意。
“呵,张嘴就喷粪,听说还是某省的公务员?”沉鱼抬脚,踩着萧雨珂的被子走过,白色被褥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你!你这什么人啊!”萧母气死了。
沉鱼来到她面前,低头,含笑,“当然是好人。阿姨,您这么厉害,那您老公肯定不怕被人实名举报,更不怕纪委查他咯?!”
萧母脸色一下惨白。
萧父抬手却推沉鱼一把,“去啊,你去!你这丫头,看着长了一脸狐媚,说话做事也真是恶毒!”
沉鱼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撞上身后的墙……
眸底掠过冰冷,想起楼梯旁的监控,沉鱼脚下直接多踉跄了一步,头撞在墙上、摔倒在地。
“救命!萧雨珂的爸妈,在宿舍要杀人了!”她捂着头,‘虚弱’的喊,“救命啊!”
早上宿舍楼的人不多。
扶着墙,沉鱼直接按下了火警警报。
红色的警报声顿时在宿舍楼之间回响……
“你!你你!”萧父气了个倒叉,“你……你疯了!谁要杀你!”
他抬手就走向沉鱼,眼里阴狠。
宿舍楼里嘈杂一片,到处乱糟糟的。
“闺女,快起来,我扶你!”嘴里说着,萧父抬手却向沉鱼头发上拽。
头顶有监控,沉鱼故意摔倒,萧父就预感到,今天肯定会被沉鱼赖上、再讹上一笔……那既然都是赖上,他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出口恶气?
背对监控,沉鱼清清楚楚看到萧父眼里的恶意。
在他伸手拽她的那一瞬,沉鱼靠着墙,在监控能看到的地方,一脸‘惊慌\\u0027。
“救命啊!”转身就跑,却被萧父拖上手腕。
砰!
她一脚踹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脚却是又快又狠的踹在萧父的关键部位,直接把人踹开两三米。
“救命!”沉鱼红着眼圈,脸色刷白的,手上‘哆嗦’的给辅导员打电话。
不远处,萧父紧紧的夹着腿,疼得躺在地上呻吟。
他脸色惨白,却又不敢伸手去揉……
“老萧,老萧,你没事吧?”萧母急急去扶,却被萧父拒绝。
,“打……快打120……”
他……他好像……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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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以萧父睾,丸破碎一个,又赔偿沉鱼两万块钱结束。
谁让事情那么巧……
楼梯走廊有监控,在水房那里,也有监控。
萧母挑衅,想撞沉鱼,却在楼梯口前莫名的摔倒,好像踩到了什么钉子……
沉鱼踩着被子过去。
水房的监控,正巧拍下了萧父阴沉着脸,推了沉鱼,又脸色狰狞的走向沉鱼,要拽她头发的表情。
事情定性为萧父寻衅挑事,沉鱼自卫还击。
如果不是萧父确实受伤严重,那这一次,萧家起码又得赔沉鱼十万块钱,脑震荡和精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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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父还躺在医院。
辅导员却黑着脸,迫不及待的给萧雨珂办完了退学手续。
“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们交大建筑工程系的学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希望咱们以后再不要相见了!”
辅导员看到萧雨珂,就觉得晦气。
开学多久,萧雨珂和萧家,就给他惹了多少事?还让他在系主任那儿挂名,三年不能评职称!
“辅导员……辅导员,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实在不行,再给我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行吗?……我不能被开除……我要是被开除……那就什么都完了……呜呜……”萧雨珂跪在辅导员面前,噙泪,拽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
她哭得凄惨极了,可辅导员更没好气。
“你什么都完了,那我呢?嗯?我又得罪谁了?摊上你这样的?”
他挣开萧雨珂,直接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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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躺在病房里,笑眯眯的吃着邢昱瑾削给她的苹果。
她穿着一身病号服,一张清纯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无辜。
邢昱瑾坐在床边,望着她,却只有叹气。
“还是搬我隔壁吧。”
他的一颗心脏,实在再经不起这样折腾。
一个萧雨珂,萧家,现在也就算了,邢昱瑾又听说了,新生大赛里,沉鱼和同组的林欢又闹了不愉快……
生了这样的容貌和身材,沉鱼注定成为女生公敌,她们会觉得她‘媚男’,会夹杂在羡慕和不屑之间,共同排斥她……
既是如此,那邢昱瑾希望,她能在他身边,让他保护她!
“好。”出乎邢昱瑾意料,沉鱼应得很干脆。
只是,她桃花眸闪了闪,又歪头道,“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邢昱瑾神经刹那紧绷起来,屏息凝神,只等沉鱼的惊人后续。
沉鱼却笑了,她扑进他怀里,攀着他脖颈,便直接亲他一口,“我想住你公寓,我不想住你隔壁。好不好,嘛~”
这一个嘛字,百转千回,娇柔甜糯。
一股酥麻从邢昱瑾的耳旁激发出来,热而胀的散发向四肢百骸。
她对着他撒娇,笑得桃花眸里像有小钩子,勾得他恨不得立马亲亲她,止住她的笑意。
可是,这是……外边……哪怕是医院单间,在外遵守公共道德,这也是邢昱瑾严守的底线……
“行,你想住哪儿都行。你快回去,躺好。马上,医生和护士该来查房了。不像样子。”邢昱瑾耳根红透,低声的道。
“好~”沉鱼乖乖应着,抬头又看到了邢昱瑾通红的可爱耳朵,这清俊的薄薄的,仿佛是羞涩的小树苗。